sp; 陈司士虽然不肯交代实情,但也提供出一个与王元宝来往密切的州人名单。据此拿人、逐一盘问乃是最直接的方式,但这样未免太过粗暴,可能会在州内造成极大的民情动荡。
而且宇文融信件中的意思除了让他搞清楚此事之外,还有让他也设法获取更多的钱帛物资,这一点也必须要考虑到。
汴州富户有钱,源复当然知晓,但他们具体有多少钱,则就不清楚了。张岱在州境内轻轻松松筹资几十万贯,无论用了什么方式,在他看来都是有些挑衅意味。
同时也暴露出了他对州情的掌控甚至还不如张岱,甚至他入州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做出如此惊人的创收!
所以现在除了搞清楚这些人如何勾结张岱、输送巨款之外,还要搞清楚他们各自家底如何、钱帛又收藏在了哪里!
宇文融信中所述张岱筹划飞钱的思路给了他极大的启发,既然朝廷需要查验这些飞钱的本钱,那州府当然也可以。
虽然州府没有飞钱之类的经营,但却有放贷啊,以船脚车脚作为本钱放贷于富户并收取利钱,这是汴州传统的创收项目,也是源复入州以来强力推动的工作。
境中各家富户多数有借贷官钱,他们或许未必需要借款,可是州府需要他们的利息啊!飞钱本钱可以验,借款当然更加可以了!
于是源复当即便决定委派州吏巡察州内凡有借贷官钱的各家富户,让他们出具资产以证明自身的还款能力,并且还要交代所借贷钱帛的用途。
通过这样的普查,既能锁定住州人的财富不大笔向外输出,打破张岱的如意算盘,同时也能凭着所掌握的这些讯息来加强财货的聚敛,可谓是一举两得。
当然在进行这一系列调查的同时,源复也没放松对张岱留在州内的爪牙耳目们的控制,并且也因此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张岱正私下授意下属暗中给武惠妃刻造功德碑!
然而这一发现却没能让源复高兴起来,他甚至有些苦恼,尤其随后不久便受到了张岱控诉的信件,更加让他心惊胆战:惠妃心怀慈悯,黄河决堤以来不加妆造、不施脂粉,节省钱帛输济百姓,义造织坊活人逾万,州人感恩造碑纪德,源某何竟以此为罪、抓人毁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