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阿姨不必紧张,既在一门之内生活,便也不是外人。我今才知一对弟、妹回家,过来看望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那个年纪大一些的男童,笑语问道:“你叫什么,几岁大了?”
男童虽然长得虎头虎脑,但却有些怕生,不敢回答张岱的问题,只是小心翼翼往母亲身边靠。
倒是他母亲仍紧张的不得了,一边把孩子往张岱面前推,一边陪着笑说道:“他小字阿兰,开元十一年九月生,教养的不够得体,但能得六郎几分……呸、呸,怎敢比六郎,六郎不要怪罪!”
“也不用比谁,但能茁壮成长,有自己的风格、懂得孝敬恩长便好!”
张岱从阿莹手里接过来两个各有几两重的足金护身符,挂在了两个娃娃的脖子上。
“怎么敢受此重礼!”
妇人见状后连忙便要取下护身符还给张岱,张岱自不与推搡,往后退了几步便摆手笑道:“阿姨也不必客气,阿叔与我耶是至亲的手足,我友其息也是应该的。当下阿叔不在,我便先离开了,来日再来拜访。”
张岱又捏了捏女童头顶的羊角小辫,对她做个鬼脸,逗得小丫头咯咯笑起来,瞧着倒是比她哥哥更活泼。然后他便又摆摆手,带着阿莹一起往小院外走去,妇人见状后只能连连躬身道谢。
正在这时候,墙外响起马蹄声,不多久身穿绯袍的张垍便冲进门中来,待见到张岱出现在其院子里来,当即便脸色一沉呵斥道:“谁让你来我处?”
“禀郎主,六郎过来看一看孩儿们,还相赠一份礼物。”
妇人连忙迎上前去,指着两孩儿脖子上挂着的金饰对张垍说道。
张垍脸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他先是翻身下马,摆手对妇人轻斥道:“退下去,勿入人前来!”
待将妾室和儿女屏退,他才又走到张岱面前来,一脸警惕的望着张岱沉声道:“你来我处做什么?”
张岱瞧他气态不善,也懒得再搭理他,径直迈步往院子外走去,但又听到张垍在其身后怒声道:“不要以为得幸于惠妃便能恣意谋事!岂闻天子之女有舍大夫之子而许其门下庶幼者?”
这话说的挺绕,张岱听完后先是思索片刻才反应过来,旋即他又回头望着张垍不悦道:“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