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法行为。但他亡母的田庄并不得于张家,可以任由他自己处置,便不算是别财。
张均自知这小子是一急眼就要动刀子的角色,再加上如今还有他老子给撑腰,倒也不敢过于逼迫。
见他不愿归家,张岱便也连忙摆手道:“你今渐晓人事,做事有自己的主见,只是也要记得恪守人伦规矩,在家时不要短于问候。”
“我今便去拜望夫人。”
张岱站起来便往外走,张均却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拉住了他疾声道:“当下不早不晚,不必入内扰人。”
张岱闻听此言才又冷哼一声,只觉得这两口子实在是欠规矩,就得时不时的给他们上上强度。
父子俩结束谈话再走出来时,张说已经出了门,张岱也被搞得没什么心情,叫上阿莹便离开大宅。
张均见这小子扬长而去,脸色也是变幻不定,末了还是低头返回东厢。
与其重归于好的夫人郑氏站在庭前等候着,见他垂头丧气的走回来,连忙迎上去小声问道:“六郎还是不肯回家?”
“他也没有搬去别居,只是在外会友交际,管教家奴不要闲话,谁敢嚼舌必有重罚!”
虽然被这儿子搞得有些没脾气,但张均如今也认可这儿子的价值,不准家奴乱说话败坏其名声。
郑氏罕见的并未与之强争,只是叹息道:“日前家变,六郎敢直闯禁宫,可见性格强悍。今又更得阿翁钟爱,聪明凶悍不肯受训,确令夫郎与妾有些难堪。但这也不应怪他,他失教多年,强要拗转难免不乐。”
“他再怎么聪慧,也还是我的儿子!”
张均听到这话后,心中自也有些不乐,当即便瞪眼冷哼一声。
“夫郎自有管教儿郎的底气,妾前受教训之后,自今起对他只会敬而远之。妾也不怨自己在这宅门里俯仰受气,只盼望自己肠里生出的儿郎能够成材。”
讲到这里,郑氏又幽幽一叹,旋即又说道:“既然儿郎入读国学的机会给了六郎,妾也不敢再埋怨。他聪明敏捷,得重人前是他应享的。
如今岐王家治丧选募挽郎,希望夫主一定要给我孩儿谋求一名额。这孩儿在家受欺,又没有才性与人争长,只希望他能先受事几年,驽马积步,早达贵阶。”
郑氏这几天来自是愤懑至极,深恨自己一时妇人之仁没有早早收拾掉那小子,如今才遭受反噬。眼下岐王离世又让她看到一个新的机会,那就是给儿子争取做岐王的挽郎。
入读弘文馆固然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广结人脉,但还要通过考试才能解褐出仕。张说的小儿子张埱至今都还在长安弘文馆读书,没有结业做官。
至于自家儿子张岯,郑氏想起来也是心情复杂。
她对儿子管教不可谓不尽心,原本之前还有点满意自己的教养成果,但今在有明确对比的情况下,却给人以瓦砾与珠玉之感,即便入读国学,没有数年的时间也是绝难出头。
张岱的突然崛起让郑氏倍感压力,她也迫切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尽快出人头地。而给权贵人物做挽郎就是一个快捷途径,不需要再进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