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将了、即将归治,来年更不知何时才能入朝,求郎君感怀此情,能为传达,勿使下官衔恨去国!”
眼见对方如此悲切,张洛也被感动的收起怒容,上前将这深揖不起的刘司户扶起,转又叹息道:“纵然刘司户孝情动人,但我大父也并非致仕赋闲之身。日前转告徐士曹诉求,已经饱受厉斥,实在不敢再冒昧启奏。都内不乏名家,刘司户你又何必一味就此苦求啊!”
“燕公文名,天下有闻,但可求上,谁甘逐末?下官亦知此请确令郎君为难,恨此一身、俗物之外无能表现,唯奉钱百贯,以慰郎君走告之辛苦、以缓郎君受诘之窘迫,无论成否,先以告谢。若能得赐令公篇章,则另有丰馈,绝不失礼!”
那刘司户又一脸殷切诚恳的上前说道。
听到这刘司户又提高了价码,张洛忍不住瞥了一边的徐申一眼,瞧瞧你老乡多敞亮,光个跑腿费就给我一百贯,你这一百贯却连书带文兼得了,真是赚大了!
他这里沉默片刻后,又瞪了那徐申一眼,叹息说道:“我为徐士曹引诱入彀,既有前迹,难拒后来。受此情义胁迫,只能再勉为其难。但刘司户需谨记,事只在你我之间,若不能成,我丝毫不受。物之输给,决不入府!若我大父因此而受物议牵连,则我必入讼官府,以告尔等假孝义而贿结求幸!当中轻重,尔宜自省!”
“岂敢、岂敢!郎君请放心,下官一定不会逾越滋扰!”
那刘司户闻言后便也连忙躬身说道,他同样也是官场中人,当中利害也能有所理解。
当朝宰相不专心处理国之军政大事,反而天天蹲在家里给人写墓志铭卖文牟利,这要真的传扬于外,自然会引起极大的非议,所以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
他这里自以为是洞悉世事,却不知张洛只是为了扩大信息差来让自己这营生更稳当一些。你们拿了墓志就乖乖交钱走人,千万不要给我胡咧咧,否则老子就要去官府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