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状况,真的是匪夷所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信自己的直觉,但此刻却总感觉自己抓不到事情的关键,因为天灵鼠的行为确实太反常了。
赵皓辰沉默半晌:“收工吧,它暂时找不到气味的终点,继续逛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明日再多借调几只天灵鼠,让它们一块找……!”
“好。”吴离重重点头。
……
今晚对于巡堂而言,无疑是大喜大悲的一夜。
他们找到了左下角木块松动的餐盘,内心极为惊喜,觉得此物可作为物证,但却在调查到膳房环节时,线索彻底中断,毫无曙光;而后他们又在天灵鼠上看到了希望,觉得会追寻到窃药之人的线索,但查到最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赵皓辰一夜未睡,直到第二日天明时,他才去了宗族堂,并当着四大族长以及一众堂内长老的面,说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提议。
“禀告各位族长,长老,我深思熟虑一夜,最终还是觉得……鞋印线索一事,可以公开了。”
赵皓辰弯着腰,声若洪钟道:“先前隐藏鞋印线索,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让天牢中隐藏的内奸心生防范。但三贼潜入黄家一案发生后,他们企图用鞋履嫁祸的意图,已经被很多人都知晓了,现在继续隐藏鞋印线索,那就是掩耳盗铃。”
“所以,我觉得莫不如公开这个线索,并针对天牢展开内查。”
“如何内查?!”孙弥尘出言询问。
“让所有死牢狱卒,完整地写下越狱案发生的当天,自己都在天牢中干过什么。包括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去了哪里办差,几点吃饭,几点点卯等等,总之要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赵皓辰抬头道:“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我需要排查所有狱卒当日的行为,并一一与现在掌握的线索印证……若是内鬼,那他为了隐藏真相,则必然会在写述中撒谎,如此一来,再对照其他狱卒写下的一日记录,便可找到蛛丝马迹。”
一众大佬听完赵皓辰的提议后,有人露出了凝思之态,轻声与他人交谈;也有的沉默不言,不发表任何看法。
孙弥尘作为法堂话事人,自然也是慎之又慎地思考了很久,而后才轻声说道:“对天牢展开内查,这定然会引起恐慌和猜忌,也一定会暴露出‘鞋印’线索。不过话又说回来,三贼嫁祸黄小子一事,当晚也是有不少巡堂之人看见的,这口口相传之下,鞋印线索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最重要的是,经历过嫁祸一事后,这鞋印线索已经烂掉了,内鬼也一定知晓自己在阵眼室中留下了脚印……现在搞不好已经把鞋履给焚毁掉了,再无被查到的可能。”
“如此一来,我们最重要的线索就断掉了。既然赵贤侄已经有了对天牢内查的信心和想法,那老夫觉得……莫不如就试一试。”
孙弥尘扭头看向一众宗族堂大佬:“真金不怕火炼,这心里没鬼的人,自然也就不怕写明自己那一日都干了些什么。反倒是这种打草惊蛇的突然之举,会令内鬼心生惶恐,他在毫无准备之下,保不准就会在书写时露出马脚。诸位,我赞同赵贤侄的想法。”
“嗯。”
钱中阁斟酌半晌:“我与孙族长的看法一样。有些时候藏着掖着地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