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他拿起一个酒葫芦,拔开木塞,仰面就饮了一大口。
“咳咳……!”
烈酒入喉,赵百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红润。
“刷!”
林相猛然回头,眉头更重。
“噗!”
连续咳嗽了十数声后,已经流入赵百城喉咙中的烈酒,却掺杂着些许鲜血,自口中喷出。
“你受伤了?!”
林相只瞧了他一眼,脸色便恢复了正常。
“轰!”
一股浩然无尽的气息,自赵百城肉身中涌动而出,他抬起右臂,近乎敷衍似的凝聚剑指,自指眉心。
“刷!”
一缕黑气自他眉心闪烁。
“噗!”
一指点出,黑气骤然溃灭,赵百城气息恢复如常。
他再次拿起酒葫芦,朗声道:“入了那座塔,便神念全无。入塔之人,谁也瞧不见谁,且极难感知他人神法,所以只能躲藏在黑暗中,静待良机。你让我带去的白衣太多了,一同进入,这分不清敌友,那搞不好就要误伤。”
“老子一气之下,就自己进去了。”
“……无脑莽夫。”林相有些无语。
赵百城喝了一口徒儿带回来的酒,轻笑道:“老夫一人入内后,在第一轮就夺下了一枚天恩令,然后天道才宣读,一人只能拿下一枚。这就有点早了,所以,塔内几个老家伙眼红了,便暗戳戳地联手围攻我。”
“我杀了两个,也受了一点伤,不过不碍事。”二师父摆了摆手。
林相已经感知到了他的状态,所以脸色如常道:“堕神塔,应是天道演化出来的无品之地吧?”
“我不知。”赵百城摇头:“传送入塔,看不清内外,只有一片混沌与黑暗,鬼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什么样的老家伙,能令你受伤?!”林相又问。
“迁徙地重新开府,又经过一年半的时间,重演灾厄。种种迹象表明,此地正在复苏,大世也不可阻挡的来了,那这一代就是锚点。我推测,面壁人……醒了不少人呐。”赵百城脸色郑重道:“天都不好拿,这堕神天门更是难见。不过,这都不是我该操心的,还是得白你的头发,耗你的心血……!”
“塔内看不清谁是谁,但这天恩令早晚现世,持令人是藏不住的。”林相目露杀机道:“等所有持令人全部露头,自然也就能知晓都是谁入了塔。”
“联手围攻你,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一切明朗后,书院白衣飞天都,若同行路有人暗戳戳的伤人,那便全部拍死。”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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