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这仙芒竟如此沉重,竟能与人皇剑抗衡???
他并不知,在仙澜宗的问道十二经中有言,这每一道仙芒被催动到极巅时,都会拥有伏龙之力,堪比九黎人间的一条暗河地脉之重,可压塌万千神法。
今日,楚烬催动无量珠,又强吞参天果,便已将自身九脉仙芒,全部催动到了极巅。
楚烬张开五指,猛然向下一压,吼道:“你只有一剑,而我却九芒尽开!古皇传人,你就不该来这九黎……!”
“轰!”
又有一道仙芒落下。
“翁!”
任也一念涌起,准备引气运入剑,碎仙芒,登天而上。
“咚!”
就在此刻,悬在楚烬头顶的至宝相国钟,却悠悠响起。
那古钟之声,如穿透万古而来,包藏着佛法之道,似乎可超度世间一切神魂。
半空中,任也在古朴的钟声中,顿感神魂战栗,就宛若见到一座恢宏的古寺中,正有至高佛陀扬法,可静人心神,令自己内心祥和一片。
在不知不觉间,他内心涌动而出的战意,竟如潮水一般退去,手中的人皇剑也光芒暗淡,似已进入不争不杀的心境之中,表情也充满了见佛皈依之态。
钟声响起的一刻,那操控着这件至宝的楚烬,却也在钟声回响之间,看见了过去。
云雾缭绕的仙山之上,万千庄严的问道宫外,一处偏僻无人的昏暗之地,十几名十来岁的道童,正在对着一位身材瘦弱,目光惊恐且忐忑的孩童拳打脚踢。
口鼻中的鲜血,染红了胸前过于宽大的道袍。那位六岁孩童死死地护住头颅,委屈、害怕,求饶地问:“为……为何只打我?!”
“穷乡荒野来的小野种!只被宗主无意间瞥了一眼,就以为可以逆天改命,凌驾于我等头上了吗?!”
“老子打死你!”
“我……我何时想要凌驾在你等头上了?”六岁孩童带着哭腔询问。
“在这里,只要我等看你不顺眼,你连喘气都是错的!你记住,你这个废物,只是乡野间琴匠生下来的儿子,你永远不可能开悟,更不要想着可以一步登天,与我等争锋!”那领头的小道童,虽只有十来岁的年纪,却言语刻薄,下手极为狠辣。
他踩着那六岁道童的脸颊,目光阴狠凶戾地吼道:“俗话说长兄为父,我等都是你的师兄,你今日向我等一人叫一声爹,我就放了你。”
大雨滂沱,六岁孩童于夜晚,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心中委屈至极,也害怕至极地找到了执法长老,并告知自己自上山以来,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同房弟子,引得他们天天针对,殴打自己。
执法长老盘坐在蒲团之上,左手掌书观读,只不耐道:“修道一途,与天争,与人争,与己争,本就是残酷无比。若是整日都挨打,便要在心中问问自己,他们为何只打你,却不打别人。”
“不要以为你是宗主引入仙澜宗的弟子,就高人一等。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