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娘答道,可能-在-总督-府……”
凤鸣认认真真地回答,不过把蚩敖给弄糊涂了,“我只听见你们咚咚咚,铮铮铮,像个小孩子弹着玩一样,你怎么就知道她说什么呢?”
这倒把凤鸣说糊涂了,“我不知道啊,反正我知道她说什么,她知道我说什么……”
“天才,你们就是个天才!”
这等音律造诣让蚩敖直呼天才,估计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天才的天才吧!
……
天下众修士在这几日涌进边城,晚间的巡逻队不像往常那么严密,多是站岗维持秩序,不再盘查询问身份信息。这给凤鸣很大的便利,他轻车熟路走到前往黑山铁狱的那条甬道上。
寒风呼啸,边城周边的群山在夜色中甚是压抑。与前面街道的热闹不一样的是,这条甬道寂静如铁,只有寒风在甬道中刮过的呼啸声。
一身黑衣的凤鸣与夜色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埋伏在原来他和黑凤潜伏的石墩后面观察黑山铁狱的情况。
黑山铁狱仍如之前般戒备森严,毫无破绽,一时让凤鸣束手无策,躺在石墩后面思考如何进入。
“真笨!”
蚩敖的声音在凤鸣的脑海中响起。
“你有好办法?”
“利而诱之嘛!”
蚩敖的话让凤鸣恍然大悟,不禁赞道:“人老成精,真没说错啊!”
“你这是赞我啊,还是骂我啊?”蚩敖不满道,“你应该真诚感谢老夫,这是人生经验,什么人老成精啊?这是什么话……”
凤鸣吐吐舌头,感觉这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魔神有时候就是话痨。
凤鸣将打碎了沙涎拿出一小块,迎着风一扔,从甬道里穿过的风很急,一下重重打在冻得瑟瑟发抖的一个卫士脸上。
“怎么不动?”凤鸣诧异那位被打的卫士依然握着长戈挺立不动,“纪律这么严啊!”
说着,凤鸣又拿出一块沙涎,不过将它掰成更小的好几块碎片,依然借风速打到几位卫士的脸上。
极品沙涎的特有味道很快在黑山铁狱前弥漫开来,在寂静的寒夜中显得特别清晰。有卫士暗暗地仔细捕捉到这气味的来源,见自己脚下正躺着一块罕见的极品沙涎,心中乐开了花,偷偷地将它踩在脚下。
可其他卫士也不傻,都看到了他的举动,见指挥官不在有胆大的卫士悍然离开自己的位置将地上的沙涎占为己有。
在如此巨大利益面前周围的卫士可不干了,边城强悍的风格让他们丝毫不让,不一会儿这些卫士纷纷扭打起来,其他的卫士见自己人被打,都丢掉手中的武器握拳加入战局,任谁也制止不了。
空气中沙涎的味道越来越浓,这些卫士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铁狱前面的场景一片混乱,不一会儿鲜血的腥味一下刺激着这群卫士亢奋的神经,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打啊!”暴力场面突然升级,即使铁狱之门大开,指挥官急忙从中走出也未能有效制止。
在周围弩箭闪着寒光射杀几位争执最激烈的卫士后,他们才开始消停,老老实实将极品沙涎交到指挥官手上,直至侦察妖犬确保没有人私藏极品沙涎后,指挥官这才满意地将所有极品沙涎收下。
丢下一句:“这是禁品,私藏者斩!”让所有卫士噤若寒蝉,看着指挥官将这惊天财富收归己有敢怒不敢言。
在指挥官的调度下,这批卫士全部撤换并当夜展开审讯,铁狱之门一时大开,里面惨叫声连连。谁会想到,刚刚还同袍之谊,不一会儿便皮鞭相向。
世事转换之快,如同这冷夜西风般无情。
换岗的队伍进进出出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消停,铁狱内同袍的每一惨叫声就令新站岗的卫士浑身哆嗦一次。
一个浑身是血的狱卒抱着脑袋跌跌撞撞跑出大门,一个趔趄摔倒在铁狱指挥官面前,使劲甩着头以保持自己清醒,好像头脑里有什么奇音魔障在作怪似的。
“有人劫狱!玄音三娘跑啦!”
“什么?!”
铁狱指挥官大惊,根本不相信有人在这警卫如铁桶般的黑山铁狱内能劫狱,不过现实的情景令指挥官大跌眼镜,关押三娘的地底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