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G在雪中前行,停在一处古寺前,不远处,山峦叠起,千里雪飘,周遭静悄悄。
浔鸢从男人怀中抬头,从车窗探出头,四下环顾,越看她越觉得眼熟,她心中有猜测,脑袋缩回去,看向坐在身旁的男人,“来寒山寺做什么?”
左庭樾眸光淡淡,视线看向她时划过清浅的柔情,“来寺庙能做什么?”
男人漫不经心的反问,浔鸢寻思,来寺庙自然是上香拜佛,不过,她笑眼看他,红唇娇艳,“原来,太子爷竟是信佛的么。”
她笑着揶揄,左庭樾捉住她手,在她掌心刮了刮,温热的触感激起一阵颤栗,毛孔都随之舒张开。
“下车。”他淡淡说道。
时值傍晚,暮色四合,阴天下雪的缘故,今日天黑的更早,到处漆黑一片,不止飞鸟绝迹,人影也没有一个。
这时候的浔鸢还不知晓,周边除他们外没有一个人是因为太子爷提前安排,雪大路滑,寒山寺闭寺。
车灯明亮,簌簌雪花从空中飘落,光影下,浔鸢摊开掌心,去接下落的雪花,零星白雪在她掌心之中,又缓缓融化。
浔鸢看着眼前的雪花,有六个可爱的小角,是花儿的形态,她惊喜,望向左庭樾,眼眸亮晶晶,“你看,是真的雪花。”
左庭樾抬眼看过去,女人手掌摊开捧着细小雪花,笑靥如花,望向他的那双眼晶亮澄澈,水润娇俏,里面溢满惊喜。
车灯半笼下,他从浔鸢眼底清晰看到他的倒影,愿往后,岁岁长存。
左庭樾走近,深眸凝视浔鸢面颊,颔首,低沉嗓音在寂静夜色中响起,“嗯,很漂亮。”
浔鸢耳根忽然泛红,她笑容转淡,面上情绪被另一种取代,她娇声道:“漂亮就漂亮,你干嘛看着我说。”
她羞涩不好意思,也是奇怪,从前在他面前她没那么容易害羞,勾他时如欢场老手,而今两人相熟,她却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般轻易红脸。
左庭樾掏出手帕覆在她手掌,轻柔细致拭过她每一根手指,将上面沾染的雪渍擦干净,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男人嗓音含笑,沉沉响起时像窖封千年的酒,令人醉在其中,回味无穷,“夸你漂亮。”
太子爷心想,谁看雪花啊,他看上的是这世间举世无双的浔鸢,他要她陪着他,一辈子。
浔鸢脸上漫起薄红,浅浅的一层,他不是第一次夸她漂亮,但是第一次给她羞涩成这样,或许是太子爷此刻的眼神太专注,万丈柔情,都在他凝向她的眼里。
她不再说话,左庭樾也没继续说,从保镖手中拿过伞,一手撑伞,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稳稳的向上走,下过雪,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但是两人谁都没说什么,携手并肩同行。
保镖不远不近的跟着,不敢上前打扰,但也保持在他们视野范围内。
浔鸢不知道左庭樾带她来这里是做什么,她只是跟在他身边,信任他,和他一起。
行至山路的一半,浔鸢脚上滑了一下,左庭樾及时抓住她,没让她摔倒。
男人拧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将伞递给她,语气淡淡,“拿伞。”
浔鸢听话地接过伞。
左庭樾转过身去背对她,在她面前半蹲下,嗓音没有起伏,“上来。”
浔鸢看着面前矮下去一截的男人,耳边回荡着他口中那两个字,眼眶倏地泛红。
在港城和他纠缠的那些日子,她没想过会有今日,在她回到京都一心复仇搞事业时也不曾想过今日,哪怕这些日子和他柔情蜜意,她也没想过会有今日。
在她面前,是他自愿低头,自愿折腰。
久等不到浔鸢上来,左庭樾嗓音低沉地重复,“上来。”
浔鸢不再作它想,趴到他背上,抱住他脖颈,另一只手举着伞,男人背起她朝寺庙走去。
黑色的乌木伞举过头顶,牢牢地遮住两人,伞下的将人相互依偎,像是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契合的天造地设。
左庭樾背着她走的很稳,鞋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痕迹,浔鸢在他背上感觉不到颠簸,只有安心,她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在离他心脏最近的距离,感受他心脏的每一次搏动。
两人沉默着走到寺庙,一直到顶峰,左庭樾才放下浔鸢,这时,雪势渐小,几欲停下。
浔鸢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