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尘埃喧嚣,与她无关,或者,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根本不屑于向渔阳这样的丫头辩解分毫。
楚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无奈叹息一声。
萧隐若的沉默,渔阳的哭诉,太后的审视,都让他倍感压力。
但他深知此刻若再无人开口,局面将更加难解。
所以,他不得不再次站出来,硬着头皮打圆场。
他对着安太后再次躬身,语气尽量放得温和恭敬,字斟句酌:
“太后明鉴,指挥使她向来恪尽职守,心系皇室成员声誉安危。”
“当时情境,指挥使言语或许急切了些,言辞稍显冷硬,但绝无半分恶意。”
“方才之事,确是一场误会,殿下受惊,臣未能及时化解冲突,亦有疏忽之处,请太后责罚。”
他努力将萧隐若的行为归因于“职责所在”和“过于负责”,极力淡化其中的情绪色彩,委婉地维护着萧隐若的立场。
就在楚奕这番带着明显回护意味的话语下的一刹那,一直神情冷冽的萧隐若,那苍白的唇线,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
安太后何等敏锐,早已将楚奕的回护之词尽数收于眼底。
她面上不显,依旧是那副端庄温婉的模样,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论:
“些许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引起的口角。
“在此争执不休,徒惹人笑话,也伤了和气,都散了吧。”
她目光转向还在撅着嘴、挂着泪珠、一脸不甘的渔阳公主,语气微沉。
“渔阳,随魏姑娘先去前面水榭等着哀家,隐若留下,哀家有话跟你。”
渔阳公主纵然满心不忿,但见太后发了话,也不敢再闹。
她只能狠狠瞪了萧隐若一眼,又瞟了瞟楚奕,这才扭过头,气呼呼地踩着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