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看下来,标准的一鱼多吃。
可以说是吃到极致了,连鱼鳞都不舍得丢。
把目光放到更长的时间维度来看,更是持续可循环收割。
徐永生默默看着这一切,久久不语。
他没有立刻针对眼前的宋显成等人动手,而是将视线朝西边,朝江州治所浔阳县的方向望去,
朝江州城望去。
朝宋氏一族的祖地方向望去。
看了良久后,徐永生面无表情收回视线,重新看着眼前忙碌的宋显成等人。
他们在湖边水中埋入九根木桩的同时,又在湖边紫松林里,完成一番布置。
儒家典仪的核心,乃是一口大鼎。
鼎下不生火,当前只是静置。
宋显成吩附同族兄弟子侄,分批轮班在这里守候,等待祖地长辈那边的传令。
徐永生默默看着。
正如先前一个宋氏子弟所提出的疑问。
湖堤今年夏汛中,本就已经出现损毁,到了该维修的时候。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布置典仪,可能引发更大的山河变动,彻底毁堤,造成更大水患?
如果说是有更多宋氏子弟,需要完成相对更基础的儒家历练,需要更多灾民来让他们「行善施救」,一来类似规模不好人为控制,二来他们眼下还在跟岭南节度使府打扯皮官司,当前不是节外生枝的好时机。
徐永生更倾向于他们是在给某些敌人挖坑宋氏设置的儒家典仪,可能不止鄱阳大泽湖边这一个地方。
他们打的主意,更可能是多点联动,牵扯江州附近大片山川,甚至动荡大江,从而形成龙蛇起陆,山川翻覆的巨大变化,届时形成地利主场优势,来对付敌人。
但是,对付谁呢?
岭南节度使容州郡王穆庭,并没有来江州。
他身为坐镇边疆的一镇节度,如不奉旨,等闲不能离开岭南之地。
而且穆庭手头捏着一堆活口,跟江州宋氏这场扯皮官司,他稳占上风。
乾皇不发话,穆庭自然不可能北上直接攻打江州宋氏祖地,宋氏做迎战准备,针对不到穆庭。
隔着鄱阳大泽的道门南宗,也不像宋氏目标。
双方一在鄱阳西北一在鄱阳东南,都属于坐地虎。
正常情况下,他们彼此对上,谁都借不到鄱阳大泽的地利优势。
道家南宗山门基业稳固,眼前双方剑拔弩张严阵以待,似高谊那等老狐狸,不至于给宋氏利用山川地利的可趁之机。
至于越氏,当前同样没有大规模动手的意思,只是和穆庭联合起来跟宋氏打嘴仗,一点一点放血割肉。
所以徐永生授了授最近听到的消息丶传闻,着眼点放在了另一方面:
即将到来的八月初五千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