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嘿嘿,西边也不一定!」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雪原,正是大乾皇朝周边最强势的异族,高手辈出,双方互有胜败,时战时和,已经在大乾西南丶西域针锋相对三百年。
一定要说的话,部分时期雪原甚至还占据上风,势力范围进进退退突破雪域高原的限制,危及大乾边疆。
大乾皇朝占优时,往往也很难深入雪原腹地,彻底重创对方。
如今大乾以十大郡王分别镇守边疆,当中有差不多一半,都要跟雪原异族打过交道。
就在前些年,双方还曾经开战。
近几年算是大乾和雪原之间难得和平时期,雪原向大乾称臣,双方互通使节,同时雪原异族派遣大量权贵子弟入大乾关中帝京,半是人质,半是学习。
只不过其中多人,仍然桀骜。
众人视线纷纷看向他们当中为首的青年。
徐永生是七品武者不假,是新生中佼佼者也没错,但不表示老生中没有七品武者。
尤其是实战中,纯粹武夫对上儒家武者往往更有优势。
「都看我干什麽,顶多揍他一顿,又不能杀了他,事情闹大了这里是乾人的地盘我们也跑不了,要私下找他的话,人生地不熟,这里的路你们都认清了?」
那青年嗤笑:「不必跟乾人争一时之气,咱们和他们以后有得打呢,边疆上见分晓便是。」
校场上,几名北阴学生围着那个鼻梁断裂仰天昏倒的同族,一时间敢怒不敢言。
「把他抬去绳愆厅救治。」徐永生则若无其事,冲那些北阴人说道:「校场地面收拾乾净,不要沾血。」
绳愆厅,在五厅中专司规章纪律,违纪学生受罚也在那里。
那明显为首的矮个北阴青年张了张嘴,但接触到徐永生平静如水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带人抬他们的同族低头而走。
有来自帝京学宫国子学的一名青年书生,对于帝京学宫太学的北阴子弟被打,完全没有要替对方出头的打算。
他身边有同样来自帝京学宫的同学则轻声道:「赵兄,这些人终归是咱们西监的人,送去东监的绳愆厅,会不会?」
那赵氏子弟不以为然:「何必为草原蛮子出头?」
周围人闻言纷纷点头,全没有东丶西两监之间相争的意思。
这赵氏子弟心有所感,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来到校场。
一众学生捡见到来者,大都神情为之一肃。
吕澈则有些担心地看向徐永生。
他和徐永生都认出那看似年轻的男子,乃是东都学宫国子学的六品直讲,其名曹朗,河洛名门曹氏分支子弟,但天赋过人,乃是如今东都学宫最年轻的讲师之一。
曹朗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目光扫视间颇为锐利:「事情经过具体怎样?」
徐永生平静应答,不作添油加醋,只如实介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