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玄……玄黄教是玄黄教,我与玄教的恩怨,跟王兄无关,何况我……我杀了玄黄教四位圣子,有此一劫,也是理所应当。”
“裴兄你身受重伤,还是少说两句吧。”王县令看他每挤出一个字都像用尽全力的模样,就提心弔胆的。
裴少卿摇摇头,抓住王县令的手认真的说道:“这回……我……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妻和未出世的孩子,王兄,今后我若真有三长两短,可就拜託你了。”
“你能有什么事你妻儿当然你是自己照顾,我才懒得管呢。”王县令看他一副交代后事的节奏,心里堵得很,嘆了口气,“裴兄,武功废了也好,至少今后你做事要谨慎些,不至於动不动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裴少卿虚弱的笑著摇了摇头。
“我说真的!”王县令强调道。
裴少卿笑著说道:“我的性子王兄不是不知道,有仇必报,摇光废我丹田,这笔帐我肯定不会罢休的。”
王县令抿了抿嘴没说话。
“我知道王兄有为难之处,也能理解,兄弟交情重要,但圣教大业更重要嘛。”裴少卿善解人意的笑道。
王县令听见这话,一咬牙立刻表態道:“裴兄对王某真心相待,你近在咫尺,圣教大业遥在天边,如果真要二选一,我当然站在裴兄这边。”
“王兄有此言便已足矣,但既然是真心相待,我又怎能让王兄陷入两难境地。”裴少卿满脸动容,由於太过激动,苍白的脸都有了几分血色。
“裴兄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差遣下人来传个话就行,我不多打扰你了。”王县令见他是越来越虚弱,当即就告辞离开。
裴少卿点点头,“恕我不远送。”
王县令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然后谢清梧等人又进了房间。
“走了”裴少卿看向谢清梧。
谢清梧,“走远了。”
裴少卿一掀被子坐起来,撑了个懒腰说道:“王兄可真是讲义气啊。”
“你啊你,可对得起人家这番情谊吗把人骗成啥样了,走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谢清梧翻了个白眼。
裴少卿不以为意,“我这是为了加深我们之间的交情,再说,王兄对我讲义气,而我可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啊,都几把哥们儿,就算他將来知道了真相,也肯定不会计较的。”
“这不纯纯欺负老实人吗”赵芷兰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迅速把脑袋缩回去躲到了柳玉蘅的身后。
“会不会说话,你这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呢。”裴少卿故作不悦的扫了她一眼,挥挥手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兰儿留下,为夫要施家法。”
所谓家法,无非是杖责,眾目睽睽下赵芷兰羞得面红耳赤,拉著柳玉蘅的衣袖可怜巴巴望著她,“师娘。”
她的身材本就娇小婀娜,裴少卿又爱暴力驾驶,真让她有些吃不住。
“我可帮不了你。”柳玉蘅俏脸微红的掰开她的手,挺著肚子往外走。
叶寒霜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谢清梧白了裴少卿一眼,也挺著肚子走了,头也不回的说道,“轻点儿使,纳进来的,又不是租赁的。”
这句话更是让赵芷兰无地自容。
“夫君。”赵芷兰怯生生喊了声。
裴少卿从床下下来,“恩”
赵芷兰嘟嘟嘴转身跪在地上高高撅起翘臀,闭上眼睛,轻咬著红唇。
“啪!”
“啪啪啪啪”
而另一边,谢清梧挺著圆滚滚的孕肚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裴府大门。
“是裴夫人!”
“裴大人,请问平阳伯可还好”
“夫人,这是我家收藏的一株百年人参,希望有助於伯爷的伤势。”
见谢清梧现身,侯在裴府门口的士绅们顿时爭相往前涌著询问情况。
虽然刚刚王县令出来时他们已经问过一遍,但王县令是外人,又哪有谢清梧这个內人了解具体的情况呢
“谢谢诸位,让诸位担心了。”谢清梧红著眼眶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