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听得懂。
“孙有良你不要血口喷人!”骆闯顿时暴怒,目呲欲裂,扭头对裴少卿拱手说道:“大人,我骆闯行的端作的正,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本官从不信巧合,也很讨厌被人欺骗愚弄。”裴少卿摇了摇头风轻云淡的说道:“骆百户也不必急着为自己辩解,事情真真假假,本官自然有法子判断,来人,给陈颂用刑。”
三木之下,都是老实人。
旁边吃瓜的陈颂瞬间头皮发麻。
怎么突然就又要对我用刑了哇
“大人,跟我没关系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手指现在都还隐隐作痛呢。
“但本官看你知道地挺多,没去过刘家却连刘二狗他自己伪造出来的痕迹都了如指掌。”裴少卿冷哼道。
陈颂身体一僵,这点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的,眼看刑具又要戴在血肉模糊的手上,他干嚎道:“我说。”
骆闯脸色一变,抬掌打过去。
“放肆!”裴少卿的身形如幻似影一般挡在他面前,一拳迎向其手掌。
“咔嚓!”
“啊!”骆闯惨叫一声,他的小臂被硬生生打断,半截骨头刺穿肘关节的皮肤裸露在外,还挂着丝丝血肉。
叶寒霜带着香风而至,手里的长剑横在骆闯的脖子上令其不敢动弹。
骆闯捂着断臂,脸色煞白的望着裴少卿,“请裴大人给我个痛快吧。”
“哼!你让我不痛快,现在还想让我给你一个痛快,做梦。”裴少卿轻蔑一笑,抬手封他丹田,回头俯视着陈颂,“现在还不速速如实道来。”
“是是是,我现在就说。”陈颂像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乖巧,抬手指着骆闯说道:“是他,是他让我认罪的,我玉佩也是他拿走的,刘家现场的具体情况也都是他告诉我的。”
“他许了你什么条件,让你心甘情愿认罪受死”裴少卿好奇的问。
陈颂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沉默了片刻才答道:“三万两银子,我染上赌瘾败光了家产,活着也只会让爹娘痛苦,还不如死了让他们解脱,能用烂命一条为他们换够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银子,对我来说值,而且很值。”
裴少卿眉头一挑,看来骆闯早上那番话里也还是夹杂着几句实话的。
至少陈颂的确是个孝子。
赌瘾一来,六亲不认。
梭哈完毕,孝子贤孙。
“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裴少卿挥了挥手示意将陈颂带走,然后又看向骆闯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做”
“裴大人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骆闯语气平静的回答道。
裴少卿和他对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最讨厌这种不怕死的硬骨头。
他只能推测道:“刘二狗女儿的失踪你与有关是吗你这么做就是想让我尽早结案,以继续防查下去查出更大的事情,比如其实所有妙龄女子的失踪其实都与你有关,对不对”
骆闯的脸色顿时有了明显变化。
“王八蛋!你还我女儿!”刘二狗发了疯似的将骆闯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吼道:“我女儿在哪儿!在哪儿啊!”
“拉开。”孙有良立刻下令。
两名靖安卫上前将刘二狗拉走。
“女儿,我的女儿呜呜呜……”
“呵——tui!”骆闯挣扎着站起来吐了一口血沫,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看来我说对了。”裴少卿捕捉到了骆闯刚刚细微的表情变化,又继续说道:“而你身后还有人,否则你大可以直接认罪,而非是一言不发。”
“够了!”骆闯有些恼羞成怒的打断裴少卿,咬牙切齿说道:“不肯给我个痛快,那就公事公办,你说失踪案与我有关,有什么证据莫非只凭陈颂的一面之词就想给我定罪吗”
“阶下之囚还那么嚣张”裴少卿嗤笑一声,“来人,给骆百户上刑。”
很快,骆闯就享受到了陈颂刚刚的滋味,但他的骨头确实硬,虽然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