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旁的总管说道:“蔡总管替本王送送高百户。”
“高百户请。”蔡总管笑容热情。
高溪对他微微点头致意。
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齐王坐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死了一个家丁他不在乎,但在这个家丁家中查出巨额银两,还是有可能是被人灭口。
那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下意识的怀疑是不是姜家又布置了什么针对自己的阴谋,但是却偏偏又毫无头绪,想要防范都无从下手。
等送完高溪的蔡总管回来,他立刻吩咐道:“请几杨先生他们议事。”
很快几位王府幕僚就纷纷赶来。
“参见殿下。”
“诸位先生免礼入座,本王现在有一事要请教诸位……”齐王将王二之死的案情与自己的担忧和盘托出。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沉吟不语。
还是身材清瘦,面色发黄,留着山羊胡的杨先生打破沉默,“王二之死确实离奇充满了阴谋气息,殿下之忧不无道理,这京中敢算计您的也就只有姜家,既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那我们就不防范,直接进行反击。”
“杨兄此言大善,就算不是姜家在布置阴谋,但收拾他们准没错。”
“对,哪怕是两败俱伤也比现在被动挨打要好,双输总好过单赢。”
“诸位先生言之有理,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齐王很快做出决断,吐出口气说道:“父皇有点礼部左侍郎唐费入阁之意,姜家在图谋与唐家联姻,本王欲破坏此事。”
削弱敌人就等于增强自己。
一名青衫中年皱眉说道:“皇上的意志我等难以扭转,想破坏此事就只能着手拆散姜家和唐家的联姻。”
“殿下,老朽近期在坊间听见一则传言,有一计可破坏这桩婚事,若操作得好的话还能影响唐费入阁。”
…………………………
裴少卿对柳玉蘅办事很放心。
所以知道王二和刘巧娘死了之后就没再关过注此事,早上吃完早饭后和谢清梧带着礼物向安宁伯府而去。
因为提前差人去过信。
所以安宁伯安排了谢清梧的弟弟谢蕴在门口迎接,今年刚满十六岁的他性格跳脱,看见马车停稳后立刻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二姐,姐夫。”
“转眼都要娶妻的年龄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谢清梧被谢蕴扶着下了马车,笑着摸了摸他脑袋说道。
谢蕴嘻嘻一笑扭头躲开,不以为意的说道:“姐夫以前可比我还不着调呢,现在不照样名满京城?等我玩够了就跟姐夫一样也封个爵玩玩。”
“你当爵位是你想要就有啊!”谢清梧听见这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裴少卿看着活泼的小舅子笑吟吟的说道:“我看阿蕴就有封爵之姿。”
“还是姐夫眼光好,要不说能看上我姐呢。”谢蕴眉开眼笑,对下人们招手道:“还不快去帮忙抬东西。”
虽然谢清梧因为谢家怕被宛贵妃迁怒不与她通信一事对家里人已经有了些隔阂,但表面上还是要当个孝顺闺女,所以这次回家带了不少礼物。
“姐,姐夫,先进去吧,爹娘还在等你们呢。”谢蕴走在前面带路。
谢清梧一边跟上,一边好奇的问了句,“阿蕴,大哥和大嫂不在吗?”
“爹给你的信里没说吗?大哥上个月调去滇州当知县了,大嫂和侄子侄女都跟着去了。”谢蕴皱眉答道。
安宁伯虽然是武将,但长子谢珏却是才学过人,走的文官路线,前两年进士及第,一直在翰林院任编修。
谢清梧一听这话就知道爹肯定是骗大哥和谢蕴称给自己写过信,并找理由让他们不许写,这让她心里好受了许多,至少大哥和小弟不是怕被连累不联系她,只是被爹忽悠了而已。
盈盈一笑说道:“上个月爹有写信吗?我没收到,恐是送信人半路遇到山匪,连信和命一起丢掉了吧。”
“这样嘛?爹也是,路上不太平不多派几个人送信。”谢蕴嘟嚷道。
闲谈间三人来到谢家正厅。
“清梧,娘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