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时刻来临了——艾莉婭为了救助受伤的民眾,没有及时撤离,被倒塌的建筑物压在废墟之下。
“不!“记忆中的艾伦德尔绝望地喊道,疯狂地挖掘废墟,手指都磨破了也不停止。当他终於找到妹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哥哥...“记忆中的艾莉婭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不要为我难过...我很高兴能帮助別人...这就够了...“
那一刻的痛苦如潮水般涌向所有参与记忆共享的学员。这不是可以用语言描述的情感,而是直接传递到意识深处的纯粹痛苦——失去挚爱的绝望,自责的折磨,以及面对无法挽回损失时的无助感。
阿尔卡纳的晶体身躯剧烈震动,发出前所未有的共鸣声。作为硅基生命,它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情感波动。那种痛苦就像地震一样衝击著它坚硬的意识结构,让它第一次理解了“心碎“这个概念不仅仅是比喻。
“这就是...情感“阿尔卡纳的声音充满了震惊,“这种强度的內在体验...我从未想像过。原来软性存在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衝击而不被摧毁。“
维塔纽斯的光雾顏色急剧变化,从平静的蓝色转为悲伤的紫色,然后是痛苦的深红色。即使作为能量生命体,它也被这种情感的纯粹强度所震撼。
“我能变换成任何形態,“维塔纽斯的声音带著颤抖,“但这种失落感...它比任何物理约束都更真实,更具有束缚力。即使是气態的我,也感觉像是被撕裂了一部分。“
最令人意外的反应来自欧米茄-7。这个超级人工智慧的逻辑矩阵开始出现异常波动,数据流变得混乱,绿色的光芒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