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兰贞追问道:“是不
涌上如潮水般的怜爱,他搂着卿云的肩膀,低声道:“我此生从未对人动情,你是第一个,我绝不会轻易忘情,其实我心下也很乱,同你说的的确都是胡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卿云抬脸,他轻轻亲了下苏兰贞的嘴唇,“兰贞,你要我,好不好?”
“我不知这一生同你还能有几夜几面的机会,”卿云眼中泛出水色,“我想要你一回,总也不悔了。”
苏兰贞低低道:“你这般模样,叫我如何忍心?”他抬手抚了卿云的面孔,“相信我,我们会有未来的。”
卿云不明白他的那些自信是从哪来的,未来?多远?那时他们还相爱吗?可他看着苏兰贞笃定的眼睛,不由心下还是软了。
卿云点了点头,“那你抱着我,上回去你那儿,我就好想你抱着我睡。”
“真的吗?”苏兰贞道,“上回你来,我心里既高兴又糊涂,见你和秦少英举止亲密,心里又说不出的酸。”
卿云低低一笑,看着苏兰贞的眼睛,微笑道:“我那时同你说的话还是没变,无论我和谁同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苏兰贞心下五味杂陈,心里揣着一个人,却又要将自己的身体献给别的男人,心中该是多大的痛苦?
苏兰贞从未想过情爱之事,他实在见得太多,杀妻杀夫、偷情通奸……那些所谓恩爱夫妻到了最后,又有几个善终?他从未想过,他对一个人动了心,会是这般复杂的局面,如此情形,他的脑海中却未出现过一丝一毫的放弃之意。
他想要卿云,不是要了他这个人,是要他真正面上展露笑颜。
二人合衣抱着在软榻躺下,呶呶细语。
“你头一回见我,是不是觉着我很无礼?随便进了你的屋子。”
“不,我那时只是警惕,我初到工部,虽表面若无其事,心中还是很紧张的,为了试探你,便故意那般说。”
卿云扑哧一声笑了,“我瞧你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没想到你心中竟是如此想的。”
“那是自然,我从地方调入京城,又无家世根基,起初自然是慌的,只是不能叫旁人看出来罢了。”
“你的家世……你家中无人了,是吗?”
“我父母在我考上举子后不久便相继病逝了。”
“你……”卿云手指拨弄着苏兰贞的衣襟,“你就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独子,你呢?你可有兄弟姐妹?”
“我也没有……”
苏兰贞握了他的手,道:“那日你砸伤了手,指尖全是血丝,我替你包扎了,你却还笑着说像拶刑,我心下觉着你天真幼稚,后来才知……”
苏兰贞目光中流露出怜惜之色,兴许便是那时他对他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自然他也亲眼见过不少真正动刑的场面,却没有一个如卿云这般让他心下大动,兴许不是刑罚,而是卿云那时面上露出的笑容令他久久无法忘怀。
“我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苏兰贞道,
“险些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