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闭上眼,默诵新学的文章,希望能静静心。
然而他大哥似乎是笃定他方才那一脚是睡熟了的意思,更加肆无忌惮,那动静大得恐怕只有他是死人才听不见了。
倒是卿云,一直隐忍低声,劝他大哥动作轻些、慢些,只他越劝,他那好大哥便越耐不住,连娘子都叫出来了,嘴里还胡乱说着什么好滑好紧之类的话……
苏兰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忍耐了片刻后,有些自厌地又将手伸了下去。
翌日,天稍亮,苏长龄便起身偷偷地出去洗被,只留卿云一人滚回了自己干净的被窝里。
卿云侧躺着向内,天实在热,被子只不过盖在腰上,苏兰贞望着他身体的曲线,心下五味杂陈,只闭上眼,装作什么都不知。
苏长龄洗了被子晾好,便又回到了床上,见卿云躺得美好,真想把他抱在怀里再亲一亲,只天已亮了,他怕苏兰贞醒来瞧见,被只躺在卿云身后,轻轻地抚摸他的长。
卿云察觉到了,便翻了个身,瞧见苏长龄英挺的眉眼中满是虔诚喜爱,不由心念一动,凑上前轻轻亲了下苏长龄的嘴,苏长龄浑身一颤,他抬手想抱卿云,却被卿云拿手抵住,眼睛朝他背后瞟了瞟,不许他动手。
苏长龄便将手放了下来,他神色中添了几分焦躁,昨夜不过两回,同前两日苏兰贞没回来时二人日夜欢好相比,哪够啊。
外头正是天刚亮,暑热还不厉害时,苏长龄眼前一亮,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出去吧。”
“出去?”
“后头有个草棚,”
苏长龄自知自己有些厚颜了,但实在忍不住对卿云的渴望,“存冬日干草用的,我收拾得很干净。”
“兰贞有一会儿才醒呢,咱们……咱们过去……”
苏兰贞大声打了个哈欠。
“大哥,你醒了吗?”
苏长龄被
()入轮回,卿云光想想便觉得恐怖,不,那不是自由,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小云,吃饭了。”
因弟弟回来,苏长龄做了一大桌子菜,当然比之前苏兰贞回家时还要更加丰盛的原因自然是卿云的到来。
辟谷多年,卿云早已对口腹之欲淡了,尽管没了法力,修士之体也是一样,根本就不会饿。
只苏长龄总是兴致勃勃地给他张罗吃着,卿云便也装作都喜欢。
苏兰贞面沉如水,今日一直未曾找到机会同苏长龄单独聊有关卿云之事。
饭桌上苏长龄对卿云关怀备至,极为殷勤,真是傻子也瞧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偏他这实心眼的大哥还觉着自己掩饰得很好。
苏兰贞心下忧虑,不知该怎么劝大哥别对来历不明的人太上心,尤其是卿云总给他云山雾罩之感。
什么忘了自己的身世来历,被仇人追杀,苏兰贞一个字都不信,他只是不明白卿云留在这儿到底图苏长龄什么,他哥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山野村夫,以卿云的相貌谈吐,同他哥在一块儿,怎么看怎么都是卿云吃亏。
正因如此,苏兰贞才更担忧,有时候往往看不出所图才是最大的危险。
卿云对苏兰贞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也该走了,也好,既如此,不若利用苏兰贞脱身。
是夜,卿云同苏长龄睡在一处,待到半夜,苏长龄又忍不住去牵了卿云的手,卿云心领神会,掀了被子便滚了进去。
昨夜苏兰贞“未被吵醒”
,今日二人便更放肆了些。
卿云很快掀开被子,压着苏长龄,让他躺下。
黑暗中,曲线毕露的男人坐在他大哥身上,放荡又妖冶,苏兰贞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明明白白。
苏长龄昏了头了,全然已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个苏兰贞,同前几日一般狠狠使劲,卿云说了,他便喜欢长龄哥用力一些,狠一些。
屋内动静极大,听得苏兰贞面红耳热,白日里那些怀疑都被暂时压在了脑后,他唾弃地,却又不自禁地,再次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卿云一手和苏长龄十指相扣,一手撩起自己身前的长甩到身后,腰肢摆动,余光不偏不倚地朝着黑暗中苏兰贞的方向看去。
苏兰贞起初以为只是巧合,然而四目相对之间,卿云竟冲他勾唇一笑。
脑海中轰鸣一声,苏兰贞呼吸陡然断了一下。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