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心下感激不尽。”
卿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脸,“嗯”了一声。
夜风习习地吹拂着,卿云按照习惯从枕头底下想要拿书看,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前几日一气之下,把那本新得的洗花录给扔了出去,不由气得快要仰倒,那本他才刚看到那小倌初入欢场,正经的他还没看着呢。
楼下竹榻,一只手就着月光慢慢翻着,目光掠过一张纤毫毕现栩栩如生的插图,眉宇不动,神色如常,轻轻摇了摇头。
翌日,卿云醒来,才想叫水,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喊,“咚咚”的脚步下楼,却见正在擦拭桌子的男人回头,“起来了水已烧好了。”
卿云没理他。
等李壮打了水来,卿云才开始挑三拣四,一会儿水热一会儿水冷,反正折腾便是,这人倒是任劳任怨,倒水添水,未曾有半句怨言。
卿云好不容易满意了,洗手擦脸,淡淡道:“想吃烙饼。”
李壮道:“好。”
连烙饼都会……卿云心说他平素难道下了朝便去御膳房学学这些做什么心下一阵烦乱,瞥眼正见茶楼后头,竹竿制成的衣架上渐渐衣服晾晒在上头,卿云一眼便瞧见了自己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