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3)

也笑了,“原来你是在同朕开玩笑啊”

卿云愤愤地又趴了回去。

皇帝见他单薄的一个身子,床上哭,床下也哭,身体里到底有多少水可流想想自己堂堂九五之尊,何必同个内侍斤斤计较地拌嘴,便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朕也不过是让你奉茶罢了。”

“朕原以为上回秋狝之后,维摩便彻底断了对你的心思,”皇帝语气转淡,“看今日,他心里倒还是有你的。”

卿云身上又是一颤。

今日李照替他挡茶时忽地让他想起那年恩科,在官舍时,他的手被汤羹烫伤那一回。

便是在那一回,他和长龄的秘密叫秦少英给察觉了。

他方才那些紧张里除了害怕叫李照知道共侍父子的羞耻,大约还有对当年事的遗憾……可惜长龄不是李照,李照便是让皇帝察觉余情未了,皇帝也不会对自己的太子如何,也不值当如何,他如今在皇帝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知晓危机已过,卿云略微平静下来,脸埋在胳膊里粗声粗气道:“想让太子打消那些心思还不简单皇上只需告诉太子,我对他无半分情意,从前不过是因权势富贵才不得不对他虚与委蛇。”

皇帝手来回在卿云背上抚着,半晌,低下头在卿云耳边道:“你当朕的儿子,真有那么蠢”

卿云一下抬起了脸,撞进了皇帝那双与李照极其相似的丹凤眼中。

皇帝看着他的眼睛,忽而一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好了,闹一会儿便也够了,你担忧的事,不会发生。”

卿云冷道:“皇上怎知我担忧什么”

皇帝道:“你不过是怕朕将你赐给维摩,却又不清不楚,叫你在我父子二人之间辗转不停……”皇帝说着说着便将手放在了卿云喉结处,“朕不是先帝,没有昏聩到那种地步。”

皇帝将话说清,卿云心下一松的同时又有了新的思量,他尚且因先后侍奉过父子感到羞耻,皇帝却是安之若素,不以为意,甚至故意真的将他放在太子跟前,一点也不顾忌假如李照知道后会如何。

皇帝的心真是又冷又硬,他对李照尚且如此,对秦氏父子又能有多少真情

至少有一点,秦少英说的是对的。

内侍才是离君上最近的人。

无论是儿子、臣子、哪怕妃嫔……皇帝都不可能真正亲近地对待他们。

儿子正在长成,臣子具备势力,妃子会带来外戚……然而宠爱卿云,皇帝能招致的祸患便极其有限了。

前朝内宦乱到了那个地步,先皇也仍好好地当着他的皇帝,他一招手,那些看似权势滔天的内侍仍会谄媚地上来奉承相迎,因他们是内宦,终其一生都必须依附在皇权之上,他们永恒地绑在一处,共生也同灭。

也许,正是因为卿云特殊的身份,才叫皇帝“可以”宠爱他。

卿云想明白了这些事,他也不知是他自己,还是皇帝更为可悲。

“又在想什么”皇帝手指抚摸着卿云的喉结,“在打朕的主意”

卿云不理解皇帝的亵玩,淡淡道:“是啊,想着怎么从皇上你这儿得到更多的富贵权势。”

皇帝笑了笑,“你倒很直接啊。”

卿云冷笑一声,“不是皇上你自己说的吗旁人想从你身上得到的无非便是那些,我又何必虚伪,皇上你不也早将我看得一清二楚吗”他眼尾微红地扫向皇帝,“我若不贪慕虚荣,你若不权掌天下,我怎会委身于你”

卿云说得赤裸,皇上也不恼,只淡淡道:“错了,因是你若不楚楚动人,朕又怎会看上去你”

卿云抹了把眼泪坐起身,微微昂头,“便只因这个吗”

皇帝手指落在空中,抬手便又捏了捏他的脸,“自然还因你是朕儿子心爱的内侍,朕便是有那般癖好……”见卿云面色涨红,一副要冲上来咬人的模样,便松开手向后退了,“别胡思乱想了,朕没有那样的癖好,老实歇着吧。”

皇帝负手向前,走到殿门口时才侧了下脸,道:“以后不许再提东宫。”

卿云靠在榻上神色微怔,皇帝已走了出去。

卿云回了小院,躺在床上休憩,今日同皇帝的一言一语进入他的脑海,父子三人商议如何赏赐秦氏父子的场景也在他面前挥之不去。

卿云陪在皇帝身边好歹也一年了,明白皇帝只会在一些重要事上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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