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卿云,我希望你陪在我身边,只有欢愉,没有为难。”
卿云听罢,心中不由无力哂笑。
李照觉着他有心思,是顾忌自己的内侍身份,实则他的心思若真说出来,恐怕李照会暴怒得将他处死。
卿云垂下脸,低声道:“多谢殿下。”
李照道:“饿不饿”
卿云轻摇了摇头。
李照笑了笑,“我看你也没心思划船了,先躺下歇一会儿,这里阴凉舒适,阵阵荷香,正可小憩片刻。”
李照抱了卿云在软榻上躺下。
卿云面色冷然,心里已不是十分的怕了,横竖反正是要一睡,睡便睡吧。
李照搂着卿云,轻轻抚摸卿云的发丝,“睡吧。”
卿云抬头看李照,李照的下巴就在他眼前,他不碰他
是了,否则便是白日宣淫了,卿云放下心,脸靠在李照胸前,忽然道:“在殿下身边,我总睡不着。”
李照胸膛起伏,是在笑,“我知道,”他捏了捏卿云的脸,“只这一遭我不能惯着你,你总要习惯的。”
“忘了吧,”李照声音和缓,“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我的身份,闭上眼,什么都不必想,别浪费了这闲散时光。”
和风煦煦,荷叶送香,小船在水中轻轻摇晃,卿云闭着眼,他原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在不知不觉当中竟真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见李照正含笑看他,手里还轻轻给他摇着扇子。
卿云低下头。
李照道:“头一回见你睡得这么香。”
卿云仍是不说话。
李照一面扇风,一面慢悠悠道:“哦,不,还有一回,你昏了过去……”
卿云抬起脸,怒目而视。
李照轻笑:“又生气了,”他捏了下卿云的鼻子,“你我之间的关系,平素说说这些,又有什么呢民间夫妻夜里头灯一关,再怎么正经的人也是一样的,七情六欲,人伦之事,这都是天经地义的。”
卿云冷刺了一句,“我是太监。”
李照抚了下卿云的脸,柔声道:“这又是你的另一桩心事了,我若有法将你完全,我也不劝你,可你心里也明白,此事无法改变,既然如此,何不接受一味自苦,困住的只是你自己。”
“你总怕那一桩事……”
李照低头,轻吻了吻卿云的嘴唇,“不妨将心中顾忌抛开,好好享受便是。”
总算是露出真面目来了,卿云心下连连冷笑,说来说去便是要他在床上好好伺候他,做梦。
船夫乘着小舟过来上了船,将船向岸上摇,李照采了两捧莲子,上岸交予下人去做莲子羹,二人用了午膳后,李照便叫那些步打球的少年来陪卿云玩耍。
因是李照的安排,卿云心下反感,便不想玩,但又怕他不玩,李照万一真要白日宣淫,该如何应付勉强打起精神过去玩了,玩着玩着他便认了真,不肯服输,与那些少年打了五六局,终于赢了一局,这才高兴地举起了球杖。
“打得好。”
李照一直在旁看着卿云玩耍,见状便轻拍了下手,卿云面上笑容微淡,又转了过去背对着李照。
李照也不恼,手指撑了脸瞧,淡笑道:“屁股撅太高,劲使得过大,小心球飞出去。”
卿云回头,双眼瞪圆。
李照拿扇挡脸,不住地笑。
回宫的马车上,卿云拿帕子擦着脸上和颈子上的汗,李照道:“这下玩尽兴了”
卿云不答,只默默地折起帕子。
李照道:“找个机会带你学骑马,学会了,可以打马球,比今日这个更有趣。”
卿云这才看向李照。
李照见他神色审慎中又有一份无法掩饰的期待,心下又怜又爱,也不管他出了许多汗,将人搂入怀中。
“卿云,我知道你心里总还想着从前的事。”
卿云身上微颤。
“罢了,你总慢慢会明白我对你的心。”
卿云低垂着脸,今日李照带他出来,反反复复不过是想告诉他,他是真心喜欢他的,仿佛只要他真心喜欢了他,他便再没有心结了,何其可笑。
什么是真心长龄才是真心,李照的那点真心同长龄相比,算得了什么
只恨长龄身份低微……卿云心下一阵软又一阵硬,李照的真心,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