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3)

龄头低得愈下,“奴才保护主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一条腿能换殿下平安,实在算不得什么。”

李照摇头,“追杀我的不正也是奴才”

长龄道:“他们不是殿下您的奴才,也是为了自个儿主子尽忠。”

“不错,各为其主罢了,故而从那日起,孤便在心中将你视为心腹,孤宁愿永不疑你。”

长龄抬起脸,双眼已红肿了,“殿下!”

“孤真的很失望。”

李照面容平静,双眼中却射出极冷的寒芒,“失望至极。”

殿内,卿云倚着软枕正在喝药,见李照入殿,忙挣扎着要起身行礼,李照上前扶住他,又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药碗,挥手让那小太监下去。

“好些了吗”李照温声道。

卿云轻轻点头,“好些了。”

李照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拿了羹匙,轻轻搅了两下,舀起一勺吹了吹递过去,“这药是补气血的,苦不苦”

“不苦,”卿云一面说一面抿了那口药,“是甜的。”

李照道:“孤知道你一向怕苦,便让张太医多加了些红枣,”他放下羹匙,抬眼望向卿云,“孤方才审了长龄,他却不肯认。”

“审长龄”

卿云假作诧异,“殿下为何审长龄”

“你说得不错,膳房滴水不漏,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试膳的小太监,张太医也都一一把脉查探,全都无事,那便只有侍膳的才能动手脚了,”李照眉头微蹙,神色之中流露出隐痛,“除了长龄,不作他人想。”

卿云心头怦怦乱跳,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用毒时极为小心谨慎,只不过在袖子上提前浸了毒汁,在粥里浅浅一泡,那硕鼠既都能活,那么他也能活,果然只不过是稍加腹痛,所伤不重,此时也只是假装虚弱。

“可是长龄公公他为何……”

卿云面露凄色,“殿下您着实待他不薄啊。”

李照道:“你与他常居一处,可觉察出什么异样来”

“异样……”

卿云神色思索,“若说异样……去年有一日,我回到院中时,见长龄在屋里头揣了好几个金锭子,”他试探地望向李照,见李照神色审慎,便知李照还是信长龄,便缓缓道:“……似是进宫去了。”

李照道:“孤知道,他进宫去内侍省办事。”

卿云道:“他去做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李照眉头又锁,“还有呢”

“还有……”卿云低头状若苦思了片刻后,道,“我倒又想起一件事。”

“你说。”

“非是长龄,却是安公公。”

“安庆春”

“是。”

“何事”

“我听闻安公公……”卿云压低了声音,一眼一眼小心翼翼地望了李照好几眼,“……好似与王满春私交甚笃。”

“是吗”

李照将手中的药碗搁在一旁,他盯着卿云如水的眼,那双眼当真是澄澈清明,如秋水似晨星,一个奴才,倒生得这样一双动人的明眸,叫人可怜心疼,不知不觉间也叫他越来越宠他。

“卿云,”李照凝视着卿云,缓缓柔声道,“你太令孤失望了。”

卿云急道:“殿下,这是何意”

李照双眸一点点褪去了温度,他以卿云从未见过的冰冷神情淡淡道:“你当真以为孤是你一个奴才便可愚弄的”

“殿下”

卿云面色骤变,忙狼狈下床跪地,磕头之后便抬头哭道:“奴才拙见,殿下若觉不对,那便是奴才说错就是了,如何说是奴才想愚弄殿下呢”

他声音嘶哑,泪如雨下,端得是委屈至极。

“安庆春那些人也就罢了,你记恨于他们当年之事,孤只当是你心胸狭隘不明事理,长龄性情温厚,进退有节,处处照料你,让着你,孤素日里也宠着你,纵着你使那些小性子,”李照斜坐在床上,目光一点点从斜旁扫向卿云,叫卿云脸色也一点点白了,“你便是这般回报孤与长龄”

背上已出了一层冷汗,卿云未料李照竟会如此之快地识破他,他抬眼道:“冤枉啊殿下,奴才从未记恨安公公他们,更枉论长龄公公了,是殿下您询问”

卿云戛然而止。

李照冷冷地俯视着他,仿佛已将他从皮囊到肺腑全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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