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舰队命令。
不倦号战列巡洋舰上。
担任掌旗官的海军少尉,在不倦号的舰脊至舰桥顶部,以及战舰腹部同样对称的位置。
用全息信号旗,接在航行旗后方,挂上了海军准将的旗舰旗。
以这种海军最为古典,也是最持久的方式,正式像这片虚空中交战的所有帝国海军舰队宣告:
不倦号将担任舰队旗舰,各主力战舰立即加入战列线编队。
能当上帝国海军舰长的人都是人中龙凤,那些蹩脚拙劣的人已经在层层筛选中被淘汰。
几位舰长无需做任何多余沟通。
各舰船通讯部中的舰队联络官开始紧锣密鼓地协调战斗位置与间隙距离。
战舰们很快便以不倦号为中心,组成了如同一堵厚墙般竖着前进的‘火车头’。
其所在的虚空位面正好可以与三艘敌方巡洋舰的交战位面相契合,每一艘船都有自己的集火对象。
挑衅级在较为安全的右方外侧,不倦号用高大的舰体为她提供掩护。
她的位面略高,正好可以用舰脊上的光矛越过不倦号向敌舰开火射击。
100%的命中率又不必担心误伤到不倦号。
同时在敌舰周身,帝国海航与星际战士的战机在不断发动俯冲轰炸。这些‘苍蝇’把恐虐的仆从们恶心坏了。
指挥屠戮级的阿斯塔特破口大骂着,恨不得自己也开一架航空器追上去把苍蝇们大卸八块。
只可惜,在场的恐虐的舰队中没有任何一艘船上有航空器。
所有混沌派系中,只有奸奇仆从是最喜欢,也是最擅长使用航母的。
恐虐本尊最爱的武器是宏炮。
在祂眼中只有巨大的爆炸与汹涌的烈焰所造就的炼狱,才是取悦祂的唯一方式。
祂始终在注视本场虚空大战中,打炮打得最好的那个人。
“啊切!”霍雷肖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吗”法莉妲看了他一眼,从军官制服的胸前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但很快又将注意放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上。
战列线正在集体以左舷与相同航向的敌人展开线列轰击,一分一秒都是可能影响胜负的关键。
“没事。可能是出汗有点多,谢谢。”他接过香气扑鼻的手帕擤了擤鼻子,让侍仆拿去清洗烘干。
划破虚空的炮弹像雨点般交错成一片片火网。
炽热的光矛能量束照亮了百公里虚空中的每一处角落,驱散了黑暗中的阴影。
虚空盾的涟漪宛若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如镜的湖面。
宣告着虚空盾消散的巨大‘汽笛’嗡鸣声,接二连三传来。
战舰在震颤,战士在呐喊,火炮在咆哮,光矛在嗡鸣。
船壳上星星点点炸开火光,光矛束在彼此的舰体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死亡烙印。
死亡之翼穿梭在枪林弹雨间,不断有长达40或70米的虚空战机被击中,撞毁在舰体上,将
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消逝,医务舱人满为患。
甲板和廊道上躺满了等待救治的人,船医完全忙不过来,更别提医疗修女。
甚至连水平不够的助手都不得不照葫芦画瓢,开始抢救伤员。
激烈交战中的人们根本不顾那些伤亡与惨叫,所有人都如同机器般指挥操纵着所在的虚空艨艟。
他们很清楚。
越是这种混乱的环境下,越需要保持冷静与理性。
但就算心理能坚持,生理在这般高压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撑得住。
一名身处光矛炮塔,年纪尚轻,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候补官已经紧张到静不下心计算虚空公式了。
他感到身体一阵虚脱,头晕,眼前开始出现虚影。
“我心跳好快……它快跳出来了。”一个少年候补官对着旁边跟霍雷肖差不多一般大的青年候补官说。
刚说完这句话,少年就乏力地跪倒在地上,抓住年长候补官的平燕尾下摆。
“医生!医生!”青年候补官叫喊着,让旁边的准尉去叫船医来。
医官们清楚军官们可能突发的各种疾病。
他为面色涨红,汗水不时从脸上滴落的少年候补官检测着心跳,然后测量了血压。
接着为他递来β阻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