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准备一同声讨鄢懋卿。
“我知道!!!”
拿着喇叭的鄢懋卿却又适时用更高的音量将他们打断:
“我知道,你们之中尚有些人并未向我投掷笏板,亦有一些人并未携带笏板,以为可以侥幸避过我的缉拿。”
“不过不必忧心,宫门侍卫自会认真记下你们每一个人的出入记录。”
“自此刻起,除了被皇上召见的三位阁老,所有离开皇宫的官员皆在缉拿之列。”
“我将确保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宁死不屈的气节和共同进退的决心,也助你们心想事成,坐实了我这西厂厂公的恶名。”
“……”
一听这话,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朝臣面色都已发白。
因为此时此刻,任谁都听得出来,鄢懋卿心思如此缜密,显然是已经认真了,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就在这时。
“厂公!呸呸呸!部堂,有人……快不行了!”
院内忽然传来一个小吏的禀报。
“打了多少杖?”
鄢懋卿微微偏头,淡淡的问道。
“回禀部堂,才打了二十六杖……”
“泼醒了继续打,依《大明律》扰乱宫廷秩序之罪,就算咽了气也要打足一百杖。”
鄢懋卿冷声说道,随即又回头看向一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面色更加难看的朝臣,
“此刻正在受刑的几人,无一不是与你们志同道合的同僚,在你们静坐歇息的时候,他们仍在奋力擂门恸哭,不知你们是否感同身受?”
“我倒也不是不能大发慈悲,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不过他们能不能活,却要由你们来决定。”
“拿来!”
说着话的同时,鄢懋卿从院内接过几条小吏递来的廷杖,逐一从院墙上扔了出去,似笑非笑的审视着一众朝臣:
“若你们一人挨上一杖,应该可以替这几人打完剩下的廷杖,我便答应不再对他们用刑。”
“!!!”
听到这话,院内的严世蕃当时就不淡定了,目光灼灼的望向鄢懋卿。
厉害了我冒青烟的小姨夫!
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心中的楷模,你不做厂公谁做厂公?
我只想过杀了他们的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还要诛了他们的心。
此刻他们若是替这几人受了剩下的廷杖,好歹还能不因此事留下道德污点,却也让詹事府在此事中完全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