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前往乾清宫告密的太子冼马吕茂才,都咬着牙在心中暗自起誓……
除了鄢懋卿之外,谁都未曾意识到。
仅是鄢懋卿几句话的功夫,非但瞬间震慑住了院外的一众朝臣,亦在顷刻之间将整个詹事府拧成了一股绳,出现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
“……”
院外的一众朝臣也随之陷入了沉默。
詹事府加在一起一共四十余名官员小吏,此前都无法做到同心同德。
何况这些本就鱼龙混杂、各怀鬼胎的朝臣,这里面多的是滥竽充数的人,也多的是拱火闹事的人,还有更多明哲保身、沽名钓誉的人。
若非这回是来找詹事府的事,而并非像此前大礼议中的“左顺门案”一样直指皇上,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多人。
毕竟这回可是一下三百多人,而“左顺门案”中在左顺门跪请世宗改变旨意的人,才只有两百余众。
这种规模的对比,已经可以看出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心怀鬼胎。
何况此前“左顺门案”的时候,还有把持朝政多年、又有从龙之功的内阁首辅杨廷和在位,而那场抗议活动亦是杨廷和的儿子杨慎牵头号召。
而这回呢?
即使鄢懋卿尚未来得及一一确认他们的身份,亦知如今朝中根本就没有人拥有杨廷和当时的能量与声望。
没有真正的大佬牵头号召,滥竽充数的朝臣比例又如此之高。
现在到了考验他们“真有一头牛”的时候,你能指望他们真正做到团结一致?
这就是他们忽然没了声音、互相开始左顾右盼的原因。
因为除了少数几个愚忠耿直的朝臣之外,大多数人内心已经开始动摇,谁也不愿真正为此付出代价,哪怕只是可能付出代价。
甚至有人已经心生退意。
尤其是少部分此前并未掷出笏板,甚至根本就没有携带笏板的朝臣。
他们不想继续暴露,免得被鄢懋卿记住。
因为鄢懋卿已经把话挑明了,此刻他们面对的已经不再是一个太子詹事,而是一个准备行使特权的西厂厂公。
西厂厂公究竟是做什么的,谁会心里没数?
就在这时。
一个身着绿色朝服、胸口补子为溪敕的官员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直视着鄢懋卿的眼睛,正色问道:
“你方才说,你没有一日不想着如何使皇上收回成命,此话你如何证明?”
“你又是何人?”
鄢懋卿目光微冷,反口问道。
这朝服就是个七品文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极有可能是个给事中。
如果对面是个滥竽充数的官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