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控,必须从长计议。
然而朱厚熜也必须得承认,鄢懋卿这回的确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可谓惊喜连连!
在他的心中,这箱账册的价值,怎会只是每年数百万两银子的事?
这根本就是无价之宝,甚至比煤炭的通关税赋更加宝贵!
不过……
他刚才是不是提到了“四十万两”这四个字?
原来他早已明白朕究竟在说什么,他这是在与朕打起明牌,向朕亮明了不想交出那四十万两银子的态度?
好肥的胆子,好大的胃口!
他甚至都没想过与朕分账,从来打的都是独吞的心思?
这个混账,这眼里可还有朕?!
好!
很好!
好的很呐!
既然如此,朕也不需再与这个混账虚与委蛇!
“黄锦,你先退下,命所有宫人侍卫不得靠近养心殿百步!”
……
片刻之后,养心殿内只剩下了朱厚熜与鄢懋卿两人。
“鄢懋卿,你先跪下!”
朱厚熜神情越来越严肃,语气也随之冰冷了许多。
“微臣遵旨。”
鄢懋卿应了一声,不得不向面前的恶势力低头,毕竟这个时代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
“朕就与你明说了吧,你从俺答那里索贿的四十万两白银,朕念及你此行的功劳,就不治你得罪了。”
朱厚熜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至于那钱,朕也不会全部收走,许你留下十万两以作私用,你可以磕头谢恩了。”
开始明抢了是么?
鄢懋卿是万万没想到,朱厚熜这回得了大便宜,居然还能拉下脸来行此等强盗行径,为了这点银子简直脸都不要了!
难怪他要将黄锦屏退,还特意命所有的宫人侍卫不得靠近养心殿百步。
他这分明是怕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丢不起这个人!
养心殿!
养的什么心,怕是一颗黑心吧?!
四十万两银子,还不是大明的银子,开口就是三一分账,他怎么张得开这个嘴呢?
“如何,尔欲抗命?”
见鄢懋卿半天没有回应,朱厚熜眉头一蹙,回头过来施以威压。
“君父,微臣不明白微臣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