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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渚远不好进人家小姑娘闺房,在阁楼外扯着嗓子喊,喊完,风风火火的抓人去了。
“夫人,您别担心,吴太医说舒儿只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不是瘟疫,舒儿身体底子强,能熬过去的。您也歇一歇吧,不然舒儿醒了定会责怪我们没照顾好您。”
秦绣莺曾在边关听人说起过一个降温的土法子,就是取些酒水擦拭身体,她坚持亲力亲为地替戚与舒擦身,累得气喘吁吁也不肯休息。
“夫人,歇歇吧,就算您要照顾舒儿,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
秦绣莺这才停手,却坐在床头,握着戚与舒的手不放。
陈萍聚和上官云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传言不虚,就算是祈晏初这个亲儿子,镇国公夫人也不见得会衣不解带地照顾。
她们攥着戚与舒做的香囊,心里默默祈祷。
祸害遗千年,戚与舒,你可千万要好好的。
几人神色担忧,因此,都没有发现戚与舒手腕上的镯子颜色变得艳丽许多。
发烧这种事,主要靠熬。
戚与舒本是躲在空间的角落里直打哆嗦,不知外头是谁替她擦拭了身体,她感觉舒爽很多,这才蹒跚地爬进阁楼后的小屋里,那里有有个浴桶,桶内有前次遗留下来的灵泉,她没舍得倒,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戚与舒一把栽进浴桶里,顿时,一阵清凉直击脑门。
灵泉有些凉,戚与舒却觉得很舒服,正好缓解忽冷忽热的症状。
戚与舒喟叹一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脑海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再活一世,天降机缘,汝之使命,切勿忘怀。”
“舒儿,舒儿!娘!她醒了!赶紧喊张老头过来!”
“唔,吵死了!”
“呜呜,媳妇啊,你睡了好些天了,我都快死了。”
等等?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戚与舒睁开沉重的眼睛,这才看到眼前的男子。
不正是祈晏初!
往常的祈晏初衣袍端正,发髻齐整,风度翩翩,而眼前的男子,胡子拉碴的,衣袍脏污,连发冠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头发披散着,双眸赤红,眼底更是乌黑。
“你不是…去兆城了吗?”
“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被他算计了。”
祈晏初后怕的抱着戚与舒,眼泪不值钱似的滴落,浸湿了戚与舒的衣衫。
“祈晏初,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你抱得我喘不上气了。”
祈晏初紧紧抱着她,生怕她再离开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