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戚与舒刚从空间里出来,心口就抽痛了下,连空间都晃**了下,她身形不稳,险些跌倒,幸亏有祈盈儿搀扶。
“身子这般孱弱,还整天像个母夜叉一般教训人。”祈盈儿环视了戚与舒一眼,眼中竟有从未有过的担忧。
戚与舒一直都暴躁得很,整日瞎蹦跶,没想到身体这般虚弱。
怪不得她的肚子从未有好消息,就凭她与大哥……祈世子的感情,不得三年抱俩吗!
呃。
要不你去找祈世子说道说道?
“你不是神医来着的吗?怎么?自己身体都照顾不明白?整天光想着济世救人了?世上有病的人千千万万,不差你这么个身娇体弱的女大夫,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少女的语气算不上多好,但是话语里的忧虑显而易见。
“要是自个医不明白,就去请张院正来,省得他成天没事干就转悠到听心堂。”
“啊?”
祈盈儿也是偶然看见的。
张院正缠着江应,死活要见舍予。
张院正是个讲究证据的人,尽管外头都说戚与舒是舍予,但是他就是不信,只能日复一日的去听心堂求见舍予。
“倒是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是啊,从前的她老是同戚与舒作对。
脑袋被砸后,眼睛也明亮许多,她也渐渐发现戚与舒的可爱之处来。
祈世子的眼光确实不错。
今日的祈盈儿一身素白的棉布衣裙,只是用檀木簪子简单绾了发,身上并无首饰,脸上不施粉黛。
自第一面见到祈盈儿,戚与舒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朴素的她。
祈盈儿虽然不像陈萍聚般喜欢华服,但是也着实是一个爱美的小姑娘,更是喜欢新潮的衣裙款式,哪像现在这般,素面朝天。
“还是头一次见你打扮得如此顺眼。”
祈盈儿微微笑了笑,扶着戚与舒来到亭中小憩。
此间亭子正是早前戚与舒被她重伤昏迷的凉亭。
虽然她到现在也没能明白其中缘故。
祈盈儿虽然无脑,但着实是个被精心培养过的贵女,茶艺知道着实令人惊叹,就算是戚与舒不喜欢喝茶,也不得不赞叹一句。
“真是好茶。”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不像句好话。”
“我这人最诚实了,从不撒谎。”戚与舒很真诚地瞅着她,试图挽救下自己的形象。
祈盈儿斟茶的手一顿,瞥了她一眼。
这话你自己信不信。
好的。
她也不太信。
“我要走了,离府之前想着同你好好喝一杯茶,毕竟……”
戚与舒以为祈盈儿会说什么煽情的话,她还在脑子里思索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冷漠。
实在是因为她对祈盈儿没有多少感情在里头,更谈不上什么离别愁绪了。
“毕竟,喝酒你也不合适,你的酒量有些感人,酒品更是感天动地。”
戚与舒:!
好的。
她不想装了。
她就是个冷漠的人。
“好了,玩笑也开过了,我是来向你讨要一样东西的。”祈盈儿收起调笑的表情,品茗说道。
“你又不缺什么,我又没法给你什么,总不能问我要毒药吧。”
“就是毒药。”
你再说一遍。
我耳聋了。
“怎么,你想开了?觉得活着浪费空气了,要服毒自杀吗?”
祈盈儿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我是这样的人吗?活得好好的我去死做什么。我是觉着你之前给我娘下的软脚虾的毒不错,就是名字儿古怪了点,问你讨一些。”
讨来干什么,戚与舒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这妮子挺狠,连亲娘都不放过。
祈平和赵管家被祈国公提溜去军营给人打扫茅厕去了。
这是营中一贯的惩罚,除了少数一些人知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