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的马不见了。”
“公子,我们的马也不见了!”
祈晏初和孟苍二人走出酒楼,这才发现两人的马不见了。
今日出门,只是骑了一匹寻常的马,怕是不容易唤回来。
“此地不宜久留,去裴府。”
裴府离得近,还是先离开再说。
今夜月光暗淡,街上毫无人烟,偶尔几声犬吠,诡异万分。
“鼻息,凝神。”
祈晏初和孟苍背靠着背,手紧握各自的剑,警惕地观察四周。远处一股不知名的烟铺面而来,四人连连后退。
“阳印竟敢耍阴的!”孟苍破口大骂,“啥恶心人的招数都使上了,我们是不是很荣幸。”
“孟公子,严格说来,你是受了无妄之灾,人家分明是瞧上了我们世子。”宋一咧嘴一笑,眼里满是八卦,“我要告诉我们世子妃,世子俊的男女通吃。”
祈晏初的剑锋堪堪划过宋一的嘴巴。
“不想说话舌头可以割了。”
你告诉我媳妇试试看!
“嘻嘻,今晚也算是一种别样的谈资嘛,谁家遭围追堵截不是因为寻仇,而是因为想睡人啊!”
孟苍环视着四周,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仍旧开着玩笑。
前方,祈晏初的两名暗卫现身,挡在两人面前。
“来了。”
一支箭矢破风而来,暗卫用刀一挡,箭矢甩在了地上,箭头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孟苍皱眉对着几人轻吼:“你们小心,箭上有毒。”
随着孟苍的声音落下,箭矢接踵而至,一支支像是有准头似的,皆往暗卫,宋一和孟苍的随从孟三身上跑。
“不要分散,围过来。”祈晏初和孟苍异口同声道。
“虽还未宵禁,但是连个巡视的人都没有就很过分了。”
“别忘了,迁苏侯是按察使。”
“按察使就可以肆意妄为啦!等我出去了,定让我爹弹劾死他!”
“啧,孟公子啊,你这话一出,别人更要杀了你了。”
果然,一堆黑衣人飞身朝几人杀来。
宋一:……
“我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不?”
“显然,来不及!”
“打!”
祈晏初几人与黑衣人战得正酣,忽然,他觉得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四肢愈发沉重,身上竟隐隐有些燥热。
中毒了?
怎么会!
自己明明吃了解毒丹。
“暗一,暗二!”
祈晏初一声令下,两名暗卫就从怀里取出信号烟,往上空放去。
黑衣人彼此对视,纷纷放出信号烟,试图混淆视听。
祈晏初噙着一丝冷笑,从怀中取出与众不同的信号烟,趁势放去。
想阻止国公府的救援?
做梦!
孟苍被黑衣人一脚踢翻,他借力起身,却忽地一软,竟跪倒在地。他额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面色潮红,显然也是中毒了。
祈晏初边尽力格挡边扫了宋一等人,几人并没有他和孟苍的症状,显然不是毒烟的缘故。
电光火石间,那只味道奇特的香囊出现在他的脑海。
“见鬼了!小爷竟然被下催情药了,想我孟苍混迹秦楼楚馆二十载,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孟苍浑身无力,嘴里却仍旧骂骂咧咧的,“喂,阳印,你出来!咱们好好探讨下你下毒的功夫。”
“酒水加香囊。”
祈晏初无力地将剑柄撑地,有些愧疚。
早知道手不那么欠儿了。
“祈晏初,人家那是吃定你了啊,下毒都下得那么刁钻,要么你吃个亏,从了他算了。”
祈晏初:……
要不是他没力气,浑身热得慌,肯定打死他。
“公子啊,既然被下药了,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您也就在边关那会进了一回青楼,还啥也没做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京城青楼门往哪边开您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