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鸡飞狗跳的威行伯府。
“大哥,不,您是我大爷,吴氏那蠢妇已经被我休了,您就不要来找我了吧,这事儿真不关我的事啊,我是不知情的啊。”
原本温香暖玉在怀的郑甬玉收到听心堂的消息时就忙不迭地回府了,将休书摔在吴氏的脸上,不顾吴氏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难得硬气地将她扫地出门。
没成想,泼妇赶走了,麻烦并没有离开。
来人皆鬼面遮面,气势冷然,活像是地狱来锁魂的,吓得郑甬玉瑟瑟发抖。
面具下的卫伯讥讽一笑。
老伯爷英明一世,竟过继了这么个玩意儿,还不如娇弱的舒姑娘。
“吴氏砸店的时候用着威行伯的名义,所以你跑不掉的,还钱。”
“这也不是小数目,我总得准备一下不是。”郑甬玉打着哈哈,意图蒙混过关,“这吴氏是吴家的姑奶奶,吴家有钱,您不如去找他们?”
郑甬玉实在舍不得舍出这么一大笔财物来,欲甩锅给吴家。
卫伯手中的刀又往前送了几分,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郑甬玉的脖颈,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大爷饶命!我还钱,还钱!”
郑甬玉转了转眼珠子,派人取来一个黑檀木小匣子,讨好地将它递给卫伯。
“府里能支取的现银就五万两,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这人最是守信了,等筹够了银子一定还上的。”
堂堂一个伯府,竟只有五万两的现银?他是不是当我们行军打仗的人傻!
“不要给我耍花样!还是你不要你小妾的命了!”
一黑衣人的刀对准了一个美貌小妾的脸蛋,眼看就要滑下去了。
“啊,老爷救命!”
小妾乃是郑甬玉前两日刚从青楼里赎身出来的,还没玩腻呢,着实有些舍不得,但是比起没钱,没个个把小妾也没什么了。
“大爷,您就是杀了我们也没什么用,我真的没钱了。”
郑甬玉好一番哭穷,谁料,原本待在房间的郑秋林却抱着一个大匣子,面色沉静地走了出来。
“这是你们要的银两,不够的已经用地契补上了,我问过人了,应该只多不少的。”
小小的人儿还不过八岁,却俨然有了当吃老伯爷的风采。
卫伯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很是欣慰。
又有个继承老伯爷遗志的人了。
“郑秋林,你要死啊!”
郑甬玉看到那个盒子,原本打哈哈的神情才慌张起来。
那是自己怕出事特意藏起来的,没想到被他找到了,这孩子真是要了自己的命啊!
“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卫伯又将刀往前送了送,郑甬玉吓得双股战战,竟留下不知名的**来,卫伯嫌弃地连连退了好几步。
“孬种!”
郑秋林像是没有看到他爹的丑态似的,镇定自若地将匣子送给卫伯,趁郑甬玉不注意,悄悄地问:“舒姐姐?”
卫伯挑了挑眉,及不可查地点点头。
“那就好。”
郑秋林似是松了一口气,小脸扬起一抹笑脸来,哒哒哒地跑开了。
原来,这孩子什么都知道。
空气中散发着骚味,卫伯实在忍受不了,拔腿就走。
想到方才那个处境不太好的孩子,他沉声道:“主子说,伯爷要想治疗自己的不育之症,可以不计前嫌地免费替你治疗。”
郑甬玉:……
“啊!谁将这个事说出去的!”
“哈哈哈,卫伯啊,您真这么说啊!怎么尽说大实话呢。”
戚与舒笑得直不起腰,倒在祈晏初的怀里,祈晏初无奈一笑,替她捋了捋散落的发髻。
郑甬玉其实一开始是好好的,毕竟有儿有女的不是。不知道是睡多了肾虚还是怎么地,反正就是突然不育了,戚与舒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曾来求医过,被她拒绝了。
她其实是好奇他到底是单纯的不育还是整个不行了……
但是以他逛青楼的速度,应该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