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鸣章却迟迟没有接过那罐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如今已经想起来了,我们还要桥归桥,路归路?”
眼泪也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他不愿意和顾熙熙没有任何的关系。
见他迟迟没有接过药,顾熙熙便硬塞在了他的手里,她也回避了沈鸣章的问题:“你应该会有咳嗽,这个药能让你的病完全好起来,它也不苦。”
“穆迟,我不想和你互不相干,你的事,我也没有办法不去管。”此时的沈鸣章哭得像个孩子。
听到这话顾熙熙愣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对他说:“你对我很好,可你对我的好,很容易就伤害到我身边的人,有时候,你为达目的,会将身边的所有人也算计进去,我不知道,以后的你,会不会把我算计进去,可我不想有那么一天,凌子岸,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沈鸣章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眼泪也是止不住的落,现在好像是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但他也解释了一句:“我为达目的,是算计了很多人,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算计你。”
“你说出了,不是没想过,而是你的目的,暂时不需要算计我而已。”顾熙熙立刻出言打断。
她站起身:“以前,谢谢你,我的以后,也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沈鸣章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突然苦笑着:“果然,记忆回来了,但是穆迟,却回不来了。”
世事难料,本以为找回 穆迟,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找回 穆迟之后,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或许,在拉马死了以后,他和顾熙熙之间就结束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扔出那把剑。
……
第二日,所有人都将东西收拾好了,顾熙熙也上了马车,就在刘晟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他看见沈鸣章选择了骑马。
他有些不解的走过去:“你怎么不进马车啊?”
“马车闷,你去坐吧。”沈鸣章淡淡的解释着。
刘晟也没有多想,便进了马车里,一路上,顾熙熙和刘晟也没有说几句话,自从将顾熙熙从漠鹖找回来后,她似乎就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怎么笑了,或许拉马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多大了吧。
他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顾熙熙,就只能紧紧的坐在马轿里。
这一趟会长安的路程很远,不知道要经历几个日夜,这个时候,刘晟突然就打开了话匣子:“袁家二郎,最开始绑走你的袁鸿陵,已经死了。”
顾熙熙疑惑的看着刘晟问:“他死了?什么时候的死?怎么死的啊?”
“我们找你的时,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应该会是被,漠鹖人杀的。”根据那日的情况来看,只有可能是漠鹖人杀的。
“那倒是挺可惜的。”对于袁鸿陵的事,她没有多大的感触,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死了后,我听说,秦氏去袁府大闹一场,非说是大郎害死了他的儿子,还当大郎给她儿子抵命,最后啊,还是大郎的夫人,将她给打发走的。”
听着刘晟说起的这些事,顾熙熙有些不解:“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这是后来涯麾告诉我的, 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这一次的事,也闹得挺大的,不过,袁家如今也回复太平了。”刘晟解释着。
顾熙熙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经历这些事,明明找个药源合作,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等回到长安,你是继续你的医馆吗?”
“那不然呢?”顾熙熙淡淡的问。
“没有其他的打算?”刘晟意指沈鸣章。
“其他的什么打算?”顾熙熙有些不解的问。
见顾熙熙是真的不懂,刘晟便直说了:“子岸都已经想起来了,你不给子岸一个机会吗?”
一听到是关于沈鸣章的事,顾熙熙也立刻就转移了话题:“等我回长安,我的医馆应该很快就能开起来了,以后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可以来找我。”
“我在跟你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