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
陆年脚步微顿,她那么兴高采烈的谢什么呢,自己又不是为了帮她,狗狗是他主动提出带回家养的不是吗?嗯,就是这样。他心想。
除夕夜,又下了一天的大雪,推开门,院子里洁白一片。
姥姥裁了红纸自己写春联,岁岁见了也跃跃欲试,她提起笔想了想,然后微笑着写下上联。
姥姥写完一幅,搁下笔侧身看岁岁写的,小丫头字不错,就是……她微微皱眉:“岁岁,这句诗不好。”
岁岁说:“我觉得挺好的呀。”
她写的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年年,岁岁。中间有她跟陆年的名字呢。
姥姥摇摇头:“重新写一幅吧。”
老太太知道小女生的心思,可这句诗的下一句是,岁岁年年人不同。没有比物是人非事事休更令人怅然感伤的了,老人最见不得这样的句子。
后来岁岁到底还是重新写了一幅应景的,她将废弃了的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贴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她躺在**,一侧头就看到这句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时她青春少艾,如同这个年龄的大部分女孩一般,心里偷偷爱慕着一个人,千方百计寻找自己与他的关联,一句歌词,一首诗,一个习惯,统统视若珍宝,根本不会深思那句话背后的涵义。
春节一过,寒假很快也就结束了。
初三下学期的来临,让岁岁第一次感觉到一种紧张感,她知道一中的高中部有多难考,哪怕是本校直升也并不轻松,虽然她成绩不错,但理科始终有点偏弱。因此她制定了一张全新的作息表,开学第一天,她起了个大早,早餐也打包带走,边走边吃边听英语听力,赶到公交站时,发现有人竟然比她还早。
真的,天才毕竟是少数,大部分学霸,靠的都是必要的天赋与后天比别人更多的刻苦努力。
天刚蒙蒙亮,寒气逼人,路灯还亮着,陆年站在昏黄的光圈下,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插在衣兜里。感觉到有人走过来,他回头,看见岁岁,有点惊讶,没想到她这么早。
“早啊!”岁岁摘了耳机,与陆年打招呼。
他耳机里的声音比较大,其实没听清岁岁讲什么,但从口型能辨认出,他回了句:“早。”
岁岁又问:“你吃早餐了吗?”
陆年摘下耳机,说:“什么?”
岁岁的视线却落在他拿着耳机线的手指上,更确切地说,是他的手套上。那毛茸茸的质感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温暖,她脱口而出:“手套真好看。”
陆年愣了下,然后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套看了几秒,忽然说:“嗯,还很暖和。”
岁岁转过脸去,假装往车来的方向张望,偷偷抿嘴笑,想忍,没忍住,唇边弧度一点点上扬,眼睛弯成甜甜的小月牙。
在下车的站台上,陆年被人叫住。
云影从一辆小车上下来,先跟陆年问候了句“新年好”,然后转向岁岁:“学妹,可以请你先走吗?我跟陆年有点事要说。”
语气虽是客气的,却分明像是命令。她又比岁岁高许多,垂头说话时因此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岁岁想起那天在丁壹姑姑家的餐厅里,她父亲对陆年说话时的语气,呵,还真是一家人。
岁岁站着没动。
云影又转头看陆年,也不说话,但岁岁明白她什么意思。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别开口,千万别。
可老天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陆年说:“你先走吧。”
一路上的好心情忽然就没了。
她“哦”了声,连再见都没说,转身走了,她低头疾走,不小心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上,那人不高兴地说了句什么,离得远了,听不清。
陆年将目光从岁岁的背影上收回,语气忽然就有点不耐烦:“你要说什么?”
云影愣了下,虽然他素来冷清,但对她说话从没有这样不客气不耐烦过,甚至还有点凶。她深呼吸了下,才开口:“我才知道我爸爸去找了你,对不起。”
他瞥了她一眼,她父亲的行为,她真的事先不知情吗?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