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己是第一个一次就猜中她名字是哪个yi。
见许多同学纷纷朝他们望过来,岁岁与丁壹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聊。
下课铃响,岁岁正收拾书包,丁壹碰了碰她的手臂:“哎,我要去厕所,你要不要一起啊?”
手上动作顿住,岁岁眼睛里忽然起了雾。
真的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啊,丁壹的语气也很平淡自然,可岁岁却听见了“哗啦”一声,有人伸出手,将隔离在她与周遭的那扇透明玻璃轻轻地敲碎了。忽然之间,她身处的那个总是阴雨连绵的孤岛,有阳光照射进来,天空亮了。
“要要要去。”
岁岁语气中的哽咽把丁壹吓一跳:“你怎么啦?”
“没事啊,”岁岁笑着摇头,站起来将丁壹往外推,“快走快走,好急的。”
丁壹笑,拉起岁岁的手就开跑,两个人穿过闹哄哄的教室,绕过走廊,岁岁被丁壹带着一路狂奔,风吹起发丝,夕阳光像碎钻一样闪闪发光地照耀在她们年轻的脸庞上。这条去厕所的路岁岁走过无数次,可这次不一样了,每一根柱子,每一扇窗玻璃,每一扇门,还有身边来来往往的同学,所有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
大多数人的校园生活是从入学那一天开始的,而对岁岁来说,她在北方的中学时代是在这个有着漂亮晚霞的黄昏开始的,她曾在心里默默幻想过无数遍的场景——有个女生能亲昵地叫她,哎,一起去厕所吗?这样一个微小的心愿,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终于实现了。
年少时的友情总是格外简单纯粹,一起牵手去过厕所,分享过一只棒棒冰,凑在一起偷偷说过别人的坏话,哪怕只是因为说对了名字中的一个字,都可以立即引以为好友。
丁壹邀请岁岁吃她带的午餐,岁岁看见食盒里一道道菜时眼睛发光,她将“厨艺”这门功课再次提上了日程。丁壹的便当卖相堪比食谱上的图片,都是些家常菜却做得十分精致,食盒最底层是鸡汤,散发出的香味令岁岁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丁壹,你妈妈好厉害啊!”岁岁夸赞道,心里想着有没有可能去拜个师。
“呵呵我妈做的菜狗都嫌,这是我家阿姨做的。”丁壹分了一只勺子给岁岁,“新的。”
岁岁说:“谢谢你请我吃饭。”
丁壹俏皮地笑:“谢谢你陪我一起吃饭。”
“开动喽!”
丁壹话刚落,忽然有只手从她背后伸出,取走了课桌上的红烧肋排。
“吃独食可是会消化不良的哟!”
岁岁吓一跳,丁壹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哼道:“抢别人的菜吃了会拉肚子的!”
岁岁回头,只见郑重正端着那盘红烧肋排闭眼深嗅一脸陶醉,然后被旁边的周慕屿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他“啧”了一声,满脸鄙视:“出息!”他绕到丁壹课桌前,扫过桌上的菜,眼睛贼亮,“椒盐虾!哇我爱舒姨!”
他右手捏起一只椒盐虾,左手冲正目瞪口呆看着他的岁岁摇了摇:“嗨!”
岁岁:“……”好意思说别人没出息哦!
于是那顿饭变成了热热闹闹的聚餐,丁壹好像料到了这两货要来蹭吃,变戏法似的从食盒里又掏出两把勺子来。后来丁壹告诉岁岁,她家阿姨特意准备了四人份的菜,她手艺好,从小到大周慕屿与郑重就没少上她家蹭吃蹭喝。
世界可真小,眼前这仨竟然是发小。岁岁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呛声,又毫无顾及地从对方的碗里抢菜吃,那种家人般的亲密无间令她羡慕,有一起长大的朋友真好。
“丁二,你就别回队里了,训练多累啊,我跟你讲学校可好玩了!”郑重笑嘻嘻地提议。
丁壹冷笑:“你想跟我的饭盒一起上学就直说。”
岁岁才知道丁壹不能一直在学校上课,上周她刚打完一场比赛,训练稍微松一点她才有时间来了学校。这是她第一次进学校念书,她从五岁开始打网球,整个小学课程都是请的家教,本来中学她妈妈要继续请家教的,可丁壹很羡慕周慕屿与郑重,她也想像同龄人一样感受一下校园生活是什么样的。
在厨房自学数次失败后,岁岁还是向丁壹求助了,她迟疑很久的事在丁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