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去见见那个姓秦的女记者,如果有必要,带她来见我。”
“好。”
“听说她以前是个模特?”
“是的。”
“找人去调查下她,事无巨细地查,但是要快!”
“是。”
翔盛集团公司养的公关团队也不是吃素的,短短一下午,很多网站的视频就已经被删除了。但作为风暴源头的one eye很不识好歹,负责人竟然讲,在他们的网站,新闻素材的支配权属于拍摄它的记者。
“那男孩醒来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我找医生打听过了,状况稳定了许多。”
朱明艳点点头,只要不死,就还不至于太糟糕。
秘书问:“姜闽那边,需要先保释他出来吗?”
朱明艳怒道:“那个蠢货,就让他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其实姜闽与她是远亲,血缘已经十分稀薄,但姜闽的妈妈救过她母亲一命,她是碍于母亲的面子才给姜闽那个小混混安排了一份工作,他虽然爱惹是生非,但人不聪明好控制,仓库那边也需要个自己人看着。没想到他竟忽然给她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她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秘书要离开时,忽然说:“对了,朱总,被打伤的男孩跟勘探公司的霓组长很熟,那个记者也是她朋友。我们运输鱼翅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为什么这次就被记者知道了集装箱编号?”
朱明艳皱眉,秘书的意思不言而喻——公司有内奸。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几天,接到张正清的电话,向她打听霓喃跟谢斐的关系,说谢斐不让他动这个女人。
“知道了。”朱明艳挥挥手让秘书出去,她心里已有了个决定。
宁潮声在术后第二天终于醒过来了,可是他状况不太好,失血过多,外加背后肋骨断了一根,需卧床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情绪冷静的宁爸爸见儿子睁开眼后,偏过头去,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悄悄地抹掉了眼角的一滴泪。
宁潮声第一句话就问:“小九没事吧?”
霓喃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本来心疼极了,见他开口只晓得关心女人,不禁指着他哼道:“你这小破孩啊!”
她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一定很疼吧。”
宁潮声扯了个笑容,轻轻摇头:“不疼了。别担心。”他又转向父亲,满是歉意地说,“爸,对不起。”
霓喃听了只觉心酸,她问过他,你这么小就离开家,你爸爸都不担心你吗?她还记得那瞬间他的眼神暗了暗,低声说,我跟我爸的关系不怎么样,他不太喜欢我。
这个傻孩子,你爸爸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这两天一夜,宁爸爸几乎没怎么合眼。他只是如大多数的中国式父亲那样,不擅长表达情感。
没多久,谢斐闻讯赶来,他带来了很多昂贵的水果与补品。
“对不起,潮声。我代表翔盛向你道歉,是我们对员工监管不力,你放心养伤,我们会承担所有的费用。”他的语气特别诚恳,但话里的意图很明显是想推脱谢氏的责任。
然后,他将霓喃叫了出去。
“霓喃,这件事,私了可以吗?让宁家开个价。”
霓喃其实已经猜到了他来医院的目的,但听到他这么说,仍觉得心冷。
她说:“谢总,我又不是宁潮声的监护人,你找错谈判对象了。”
谢斐说:“我找过他父亲,可他不同意。我知道潮声跟你很要好,他也很听你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抱歉。”
她转身欲走,却被谢斐拉住了,他说:“勘探队的人我已经招齐了,马上就可以出发去红海,这时候闹出这种事,我担心赞助这个项目的投资商会撤资。霓喃,你为了这次勘探忙活了一年多,难道甘心项目被中途叫停?你认真想想,可以晚点给我答复。”
霓喃挣脱他,笑了:“我现在就答复你,你找个人接替我的职位吧。”
“霓喃,你别意气用事……”
她头也不回地进了病房。
谢斐刚离开不久,霓喃就接到了翔盛勘探公司人事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