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到了,毕竟嘛,谁不想得天子青眼,做出一番事业,青史留名呢?
刘沂却不偷偷笑了起来,这不怪她不庄重,实在是景帝的这番鼓励太像现代集团开年会的时候老总给诸位员工画的饼!
“安乐姑姑,你笑得真好看,连公爷都凝神看着你呢!”
听到小短腿软萌萌的提醒,刘沂忽地抬起头来,就直直地对上远处宋钰那双温柔的眸子。
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刘沂也不怪他情不自禁,只是就这样简单地一望,自己的脸唰地就红透了。
“姑姑,怎么又脸红了?”
听到小短腿刘澈看似天真无邪的发问,刘沂实在是又羞又恼,恨不得把这个古灵精怪的调皮鬼撇到一边去。
不过到底是众目睽睽之下,刘沂只得迎着笑答道:“姑姑是酒喝得醉了些,不妨事的。”
“哦?是吗?”小短腿噗嗤一笑,随即用手肘推了推在一旁发呆的刘德,“二哥你瞧,姑姑才喝了一杯就醉了,你都灌了五六杯了,怎么还像头牛似的不肯倒?”
这鬼精鬼精的小儿!刘沂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此时,景帝已经在文武百官面前又考校了前三甲的才学,见他三人皆镇定自若、对答如流,景帝这才放心下来。
只是,若他三人皆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更好了,于是,在这样的目的下,景帝有意无意地问起了他们三位的身家背景。
“三位爱卿可曾将喜讯报过父母?家中几口人,可曾婚配否?”
“回陛下,草民出自陇西世家,师承黄道人和许大儒,自出了名次,家中长辈便第一时间知晓了,妻儿老小俱为此欢喜呢!”那位面相憨厚的榜眼拱手就回答道。
“哦?”景帝闻言微微一笑,心里有些失望,嘴上却依然夸赞道,“陇西那的见识是不凡,你那两位老师也是我大梁黄老之术和儒家之学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不错!你的家族把你教的很好!”
“启禀陛下,草民乃长安城东周家的儿郎,在家中排行老二,虽未成亲,却已经定下婚约了。”
只见那位探花郎身着一袭红袍,冠玉束顶,欣长的身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眉如翠羽,眼如丹凤,只舒眉浅笑着,便如春日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
这样美好的年轻人,谁看了会不喜欢?刘沂暗叹,不愧是陛下钦点的素以颜值闻名的探花郎!
景帝一听,立刻皱眉思索起来:“长安周家?是哪个周家?可是左相的亲族?”
这长安城姓周的着实多,别说景帝了,饶是住在宫外头的刘沂也分不清。
“回陛下,是周少府家的,少府大人是草民的嫡亲祖父。”
景帝一下子恍然大悟,随即大笑起来:“原来是他的孙儿啊!难怪如此英俊多才,真有你祖父昔年的风姿啊!朕还误以为是右相家的孩子呢!”
那探花郎笑了笑,脸上洋溢着的都是自豪。
景帝复又开起玩笑:“可惜探花郎英年早婚,不然以你的俊秀和才学,朕真想把自己的亲女儿嫁与你了!”
“哎哟,可不是!”朝臣们一下子哄笑了起来,直接冲着那位周少府调侃道。
“诸位抬爱了!陛下不过是戏言!戏言!”少府自然也好声好气地回应道。
“那状元郎呢?”景帝指了指座下仍立在那的谢道元,挑眉问道,“之前殿试的时候可谓是多有机锋,怎么今日却如此含蓄内敛了呢?”
“启禀陛下,草民不过想到去世的双亲父母,心里不免有些感伤。”
“哦?那你是如何长大的?”景帝眸子一闪,饶有兴趣地打量了起他。
谢道元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答道:“草民虽出自徐州一带的盐商谢氏一族,自痛失双亲后,便只身来到了长安,投奔大舅舅,自此,草民就跟着舅舅生活,自然也师承舅舅了。”
他话虽简短,但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利害,按理说,家中无人自会有族人帮着教养,何须投奔娘家舅舅?这其中,不用多言,景帝就明白了几分。
嗯,这倒是个能吃得苦的有志之士,也不刻意在自己跟前诉苦,这又是聪明和大度!景帝半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