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还考不考了……”
众人听了,本觉得又一次大出人意料,很是痛快地很,可他们到底同为读书人,这再动气,也不能耽误别人科考功名啊!于是一下子,又不免对先前跋扈的范氏同情起来。
刘沂自然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她莞尔一笑:“本宫自然不会断人前程。”
随即复又说道:“可若是范公子考不中呢?那这三年的抄书先生可当得?”
范氏一听也是气急败坏:“公主此言,怎知我范某不中?若是范某此次会试中举,公主又当如何?”
刘沂也是大气的很,她直接就说道:“若公子中了,余下欠款就当是本宫对范公子中举的贺礼了!”
“可若是不中嘛,公子可得心甘情愿地为我府抄书三年,可好?”
范氏一下子被激到了,他本来就是极好脸面之人,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会说一个不字呢?
于是,他也不顾自己学识如何了,反而满是自信地直接应了下来:“范某一定一举夺魁,不负殿下厚望!”
“好!好!好!”刘沂笑得开怀极了,她在范氏的身上似乎见到了未来小胖子的影子,心中就起了这样逗弄的心思。
“既立赌约,怎可无凭证?来人,笔墨纸砚,一应奉上!”
很快,刘沂要的东西就端了上来。
她用手轻轻指了指人群中的于书生,温言说道:“本宫瞧着于公子是个机灵的,不如此约就由你来起草,也算是当今日约定的见证人了!”
于氏突然被公主点名,众人一下子倒很意外,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尚且比不过直言直语的马氏、赵氏,中间一度变节,怎么就入了长公主的眼了?
稳重的于氏倒是不卑不亢,他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直接就“唰唰”草拟了起来。
很快,一份完美的纸约就呈了上来。
“嗯,写的很不错,”刘沂瞧了瞧,很是满意,随即就遣人递给了范氏,“范公子,画押吧。”
范氏已然冷静了片刻,他虽心下忐忑,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只得默然签字画押了。
哈哈,想来竟这样轻松地白收了一个长期苦力!刘沂越想越高兴!
“如此便好,”她实在是笑得灿烂,“今日,诸位也算是见证此事了,会试在即,本宫就祝愿各位心想事成、得偿所愿才是!”
“我等谢过长公主殿下!”众学子得了贵人的祝福,各个欢喜的很,心想今日也不算是白折腾一遭了。
回过神来,众人不由感叹安乐长公主完全不似传闻,真是人美心善啊!
唯有于氏计上心头,嘴角擒笑,这长公主不按常理行事,却处处不落下风,心思可谓是不凡,便不由对眼前的女子多看了几眼。
察觉到人群中那道探究的目光,刘沂也毫不客气,她直接笑着开口说道:“说来,范公子还得感谢于公子,你瞧瞧,他今日不仅劝你宴请了众人,又做了你与本公主赌约的见证人,当真和你缘分不浅!”
什么?没什么头脑的范氏狐疑地看了于氏一眼,见他略显局促的神情,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是了!原来如此!
他立刻气冲冲地嚷嚷道:“好哇好哇!是你撺掇本公子验遍全菜的!好恶毒的心思!”
于氏毫不气恼,他也不反驳,只是浅浅一笑:“范公子失言了。”
众人一听哪里还不明白,就是于氏趁机坑了范氏一把!
赵氏的眸子更是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么说来,于兄并没有弃明投暗,只是做戏一场的了?
马氏则是嘴唇微微翘起,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讲了这么一会话,刘沂自觉口渴,拂袖便欲离去,众学子也十分有眼力见地准备告辞退下了。
就在转身之际,刘沂复又想起了什么,回眸冲他们一笑:“尔等都是人才。本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主请说!”
“赵公子心思纯元,为人仗义,若有机会不如去卫尉司历练一番!马公子贵有气节又进退得当,想来主管全国赋税钱财的农司最需要这样的人才!”
刘沂话虽说得客气,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