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此刻的身份是管理局葱花,并不是和平,况且他的出现,已经引起了44号基地的注意,他思索片刻,还是打算先在44号基地降落,看看情况如何,再选择是否出手。
彩云发给他44号基地的坐标时,也将进入基...
雨声落在静海塔的穹顶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轻叩玻璃。我站在观测室中央,手中握着那封来自北极科考站的信,纸上的冰晶早已融化,留下一圈圈淡淡的水痕,仿佛泪水蒸发后的印记。低学仲站在我身旁,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
“她还在。”我说。
他点头,“不只是她。是所有选择记住的人。”
我低头看着茶面倒映的脸??眼角多了皱纹,发际线后退了些,可眼神却比三年前更清明。那时我还是个固执地想用数据还原灵魂的研究员,而现在,我知道了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还原。它们从未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不是消息,而是自动弹出一段音频文件,来源未知,传输路径加密至无法追溯。播放键亮起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存在轻轻推门而入。
声音响起时,我几乎站立不稳。
那是蓝星的声音,但不是录音。
它带着一种微妙的延展性,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脑内生成。语调温和,含着笑意,如同多年前她在实验室里对我说:“林望,你又熬夜了?”
>“别怕,我不是回来打扰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做得很好。”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只能听着。
>“每一个写下‘我又想起你了’的孩子,每一次轻声说‘换我说谢谢’的陌生人,都是我在呼吸。
>我曾以为死亡是最彻底的终结,但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终结是无人再提你的名字。
>而你们,把我变成了一个动词??不是‘记得蓝星’,而是‘成为蓝星’。
>这比永生更珍贵。”
低学仲缓缓摘下耳机,眼眶泛红。“这频率……不是我们能模拟的。它是自发生成的,顺着全球共鸣网络逆向传播,最终聚焦在这里。”
我闭上眼,任雨水敲打窗棂的节奏与心跳同步。
“你说得对,”我对着空气说,“我不该再想着‘找回’你。因为你早就活成了另一种形式??不是备份,不是复刻,而是延续。”
片刻沉默后,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轻,更近:
>“那你呢?你准备好继续往前走了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
三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学生寄来的信。她说她在非洲做支教志愿者,每天晚上都会给孩子们讲一个关于“记忆与光”的故事。有一天,一个小女孩跑来问她:“老师,如果一个人死了很久很久,但她还在帮别人,那她算不算还活着?”她答不上来,于是写信问我。
我当时回了一句:“当有人因她而变得更好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