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华妃的目光如冰刃般射向曹琴默,殿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欢宜香的烟雾都停滞了流动。
华妃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带着冰冷的怒意:“瑾贵人,你今天若不能给本宫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本宫不念往日情分。”
任谁都能听出这话里淬着的寒意——翊坤宫自她入宫起便是独宠的象征,皇上亲口说过这是专属于她的宫苑。瑾贵人竟敢提议让一个新人住进来,简直是胆大包天。
曹琴默却丝毫不惧,从容福身:“娘娘明鉴,嫔妾断不敢有私心。”她抬起眼,声音轻柔却清晰,“臣妾所做所言,都是为了您好。”
华妃只觉得意识微微一恍,曹琴默的话语如流水般淌入耳中:“娘娘想想,皇上如今对那莞常在正感兴趣。若将她安置在偏僻宫苑,无主位管辖,反倒方便皇后暗中施恩。放在您眼皮子底下,岂不更好拿捏?”
她又向前半步走进华妃,“再说,她若成了您宫里人,每日晨昏定省都得看您脸色。要搓圆捏扁,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皇后的手再长,也伸不进翊坤宫来。”
最后一句更是直戳华妃心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到了您宫里来,皇上就不好宠幸她了,敬嫔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华妃突然觉得瑾贵人说的太有道理了,敬嫔以前是她还是雍亲王侧福晋时的屋里人,那时皇上就因为在意自己的想法,便刻意避嫌,所以甚少宠幸敬嫔,若甄氏也成了自己宫里人……
而且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个“莞常在”,她就抑制不住地想折磨对方。若将人放在自己宫里,岂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