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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显然是匆匆赶来,膝盖上还带着未干的尘土——显然刚刚还在罚跪,这时听到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的。
“皇上!”她重重跪伏在地,声音嘶哑,“这件事与弘时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是臣妾……是臣妾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蠢事!”
胤禛看着狼狈的李嫔,眼底的厌恶几乎化为实质:“怎么什么事都有你?”
李嫔不敢抬头,肩膀颤抖着,泪水砸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弘时呆滞地看着自己的额娘,声音发颤:“额娘……为什么?”
李嫔终于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扭曲的执念:“额娘都是为了你好啊!”她声音哽咽,“额娘觉得只要没了四阿哥,你皇阿玛就会正眼看你,会悉心教导你读书,而不是一味责怪你的。”
弘时却摇了摇头,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清醒:“额娘,没用的。”
他声音很轻,却像一柄钝刀,狠狠刺进李嫔心口:“从前皇阿玛身边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也曾耐心教过我……”他苦笑了一下,“可我不是读书的料,我学不进去,也不喜欢学。”
李嫔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你……”
“够了。”胤禛冷声打断,目光如刀,“李嫔谋害皇子,罪无可赦,着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弘时……”他顿了顿,“即日起圈禁阿哥所,非诏不得出。”
李嫔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弘时却像是解脱般,重重磕了个头:“儿臣……领旨。”
——弘历抱着余莺儿的腿,在她裙摆遮掩下,无声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