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州平定,我等挥师南下,只要破了大兴,伯符将军与周公瑾依旧是挚友,不是吗?”
“兄长。”
孙权咬牙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孙策深吸了口气,苦涩道:“不知可否让某写一封书信,遣人送往大兴,给公瑾解释清楚某的难处。”
“自无不可。”
郭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镇东将军府。
“孽债啊。”
孙策眼中满是茫然,复杂道:“当年,我们抛下公覆,抛下子敬,抛下周尚叔父,而今连公瑾也丢了。”
“兄长,曹孟德非常人。”
“以前他需要你坐镇徐州,为藩属自无不可。”
“可现在大魏只剩下三州之地,你就是大魏的武将,不再是藩属。”
“故而郭奉孝才让你请战幽州,这对整个大魏文武来说,都是你臣服大魏的表现,他们也会接纳你。”
“天下大势明朗,除了大兴便是大魏,别再妄想了。”
“公瑾兄长他们,未必就不能在大兴开辟一番功业。”
孙权眼中满是果决,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他们在许昌,在邺都,做了多年的质子。
与常人说话都要小心翼翼,这种身心俱疲的折磨,真的已经受够了。
天下大势明朗,孙氏再无立功业的契机,还不如彻底融入大魏。
“如此吗?”
孙策目光复杂道。
孙权委屈道:“我等受够质子身了,每次兄长在外,我们连府门都不敢打开,更不敢与其他交谈,既然立不下功业,还何必心惊胆颤,切忌写信只能与公瑾兄长诀别,千万别提及其他人,不然仍旧会被他人怀疑。”
“为兄错了。”
“明日便请战幽州。”
孙策落寞的走向大堂,彻底埋葬了雄心。
他怎么能不明白,与周瑜诀别是朋交之断。
若是与凌统,凌操,陈武三人诀别,就代表他以前心怀自立。
这一夜。
邺都,极为平静。
可是,曹洪所领巡卫军增加的数倍。
虽然他们确定孙策不敢妄动,但谁又敢保证呢?
第二天。
卯时,天蒙蒙亮时。
大魏宫廷,偌大的殿宇中林列文武。
虽然比往年少了一些武将,可也人才济济。
“魏公。”
程昱率先出列,沉声道:“大兴出兵河东郡,今年必然有虎吞西凉之心,臣以为需要在上党,河内驻兵,以阻大兴北上之势。”
“臣附议。”
董昭,钟繇等人出列道。
曹操身披九章冕服,头戴冕旒,淡漠道:“曹仁,领军三万驻上党,夏侯渊领军三万驻河内,要挖掘护城河,兴建瓮城,以阻大兴火炮之威。”
“喏。”
曹仁,夏侯渊出列应喝道。
“魏公。”
司马懿罕见出列,铿锵有力道:“臣以为,大兴两年之内不会北上,大兴所治天下,若民生不安,必其乱象,因为州内士族不想失势,故而臣以为当得尽快征伐幽州,以平北地四州,与乌桓,鲜卑等族互市,大量收购战马,以冲击大兴的火器。”
“臣附议。”
郭嘉,陈群等人出列道。
“末将请战。”
猛然,孙策出列坚决道。
“刷。”
无数人的目光汇聚而来。
尤其是曹仁,夏侯惇等人眼中满是审视。
“魏公。”
“想下幽州。”
“必先克黑山军。”
突兀,大殿之内响彻惊人之言。
这句话,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令人观望。
“霍仲邈。”
司马懿,孙策同时道。
霍峻踏步出列,躬拜道:“魏公,臣在并州驻兵一年,攻克武州,与代郡的黑山军有过交集,故而请缨说降张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