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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我试试。”
吴翠云喝了两口水,定了定神,然后重新拿起稻草。
她这次不再急着编形状,而是慢慢回忆母亲教她的口诀:“压一挑一,编三圈底;收边留隙,紧松相宜。”
指尖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每一下都落得很准,压草时手腕微微用力,挑草时指尖轻轻一勾,竹篾在她手里渐渐弯出圆润的弧度。
太阳从东边移到头顶,又慢慢斜向西边,院里的鸡进了窝,屋檐下的玉米棒子投下长长的影子,她竟没察觉自己编了整整一天。
傍晚时,一只方底圆口的草编筐终于成了。
筐底平整得能稳稳站住,筐身收得恰到好处,缝隙都收得严严实实,筐壁上还隐约编出几缕细密的花纹。
程庭芜伸手敲了敲筐壁,发出“咚咚”的实响:“婶子,要我说,你这筐编得比镇上卖的还好!”
回去后的张婶其实一直在心里犯嘀咕,生怕吴翠云磨磨蹭蹭到最后才说做不来,耽误了李掌柜的活计。
她在家坐不住,索性端着刚蒸好的红薯过来串个门,想顺便问问进度。
没成想刚推开院门,就看到地上摆着那只编好的草编筐,纹路整齐,造型周正,看着比镇上杂货铺卖的还要精致。
“哎哟!翠云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李掌柜见了保准欢喜!”
张婶惊喜地拿起草编筐翻来覆去地看,当场从钱袋里数出二十文工钱,又额外多塞了五文,“这是给你的赏钱,明日抓紧再编两个,我一并给李掌柜送去!”
吴翠云捏着那二十五个铜板,指尖被划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心里却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