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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众人休整妥当便上了路,穿过热闹的街市时,忽闻街边有人议论项素梅的案子。
“听说了吗?那梁安还是判了死刑,没跑了!”
“还有他哥哥梁平,虽是一心求死,却被主判官驳回了,说要‘以刑赎过,而非以死殉愚’,依律判了多年苦役呢……”
脚步声顿了顿,众人交换了个眼神,皆露出唏嘘之色。
程庭芜目光掠过街角,轻轻颔首:“走吧。”
一行人重新迈开脚步,将身后的议论声远远抛在脑后,朝着徐陵城的方向而去。
赶了几日路,在快要接近徐陵城时候,路边的树荫下忽然窜出两个身影,拦在了路中央。
青天白日的,那两人竟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夜行衣,布料上还沾着草屑,手里各拎着根木棍。
见了程庭芜一行人,其中一个矮个子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此、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另一个高个子连忙跟着附和,却紧张得忘了词,只梗着脖子重复:“对!留、留下钱!”
程庭芜等人皆是一怔,随即面面相觑。
这几日赶路本就疲惫,眼下撞见演技这般拙劣的劫匪,心中的不耐更甚了几分。
高文州先是愣了愣,随即被逗笑了,他叉着腰往前走了两步,厉声道:“哪儿来的毛贼?赶紧滚开,别挡路!再啰嗦,小爷可不客气了!”
那两个劫匪一愣,显然是没见过这阵仗,矮个子往后缩了缩,偷偷拽了拽高个子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哥,我、我们要不跑吧?他们看着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