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州苦笑着摇头:“镇邪司本就是隐秘机构,寻常官员大多没听过。况且这次出来找坤玉是秘密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能不暴露身份就别暴露。”
程庭芜无奈叹了口气:“知道了。”
“他们不会真给我上刑吧?”高文州哭丧着脸,“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我可受不了!”
程庭芜没再理会他的哀嚎,而是转身走到夏寻雁身边低语了几句,待她再回身时,门外的捕快已经重新围了上来。
高文州可怜巴巴地盯着程庭芜,大只、强壮、且无助。
程庭芜上前一步,看似随意地将一锭银子塞进班头袖中,声音压得极低:“官爷,此事必有误会,我们定会尽快将真凶缉拿归案送往衙门,还请您在牢里多加照拂,别让我朋友吃了苦头。”
班头掂了掂袖中分量,脸上褶子皱到一处:“这事不难,我尽量宽限几日,但你也知道,衙门里规矩多,怕是拖不了太久,得抓紧点。”
程庭芜连忙点头:“这是自然,有劳官爷费心。”
“把人带走!”他挥了挥手,捕快们便推着高文州往外走。
程庭芜望着始终袖手旁观的贺云骁,忍不住皱眉:“高文州被抓走了,你不着急?”
“急什么?”贺云骁靠在一旁,漫不经心道,“等抓到真凶,他自然能出来。”
“要是抓不到呢?”程庭芜不由得追问。
“那就去牢里劫人。”贺云骁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日天气不错,“在扬花城耗了几日,乾玉始终没动静,坤玉多半不在这儿,离开了也没什么损失。”
程庭芜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之前一同查案时的默契,难道都是她的错觉?
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两人之间投下明暗交错的格子,像一道无声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