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这支道兵是太平教当年在张角的领头之下,举教之力打造的底牌,能“力举千斤,刀枪不入”。
“黄巾力士……只剩一千八百了,这些年没添新血,都是些老人了。”
张角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指在蒲团上轻轻敲击着。
“而且他们归‘十二常侍’管,我这道主……说话不算数啊。”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
朱元璋心里一沉,他知道张角被架空,却没想到连黄巾力士都调不动。
太平教的“十二常侍”原是张角起义之初背后支持的十二个势力推出来的代表,后来各自拉山头,把持了教内实权,道主成了空架子。
“师傅!”
朱元璋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那些老力士都是跟着您起义的弟兄!他们难道愿意看着咱们被李世民欺负?弟子不要多,只要三百!等打退了李世民,弟子立刻把人送回来,还带十倍的粮草孝敬总坛!”
他说着又要磕头,却被张角拦住了。
“你说……李元霸是罡气极致?”
张角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问道。
“是!那厮双锤上的罡气凝如实质,弟子麾下的诸多大将无论是强是弱,全都挡不住他一锤,而普通士兵身上的甲胄根本也挡不住一下,基本就是擦着即伤,触着即死!”
“只要他出现在战场上,弟兄们的阵型立刻就乱,这仗根本没法打!”
朱元璋想到李元霸这台恐怖的战场推土机,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张角的手指在陶碗边缘摩挲着,水面的柏叶忽然沉了下去。
“你可知……为师为何在被架空之后,还依旧能够稳坐太平道主的位置?”
他沉默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缓缓开口。
“靠的是师傅的威望,还有弟兄们的义气!”
朱元璋一愣。
“不全是。”
“当年起义时,我不光练了黄巾力士,还寻到过一个……天生的罡气奇才。”
张角摇了摇头,从蒲团下摸出块黑漆漆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个狰狞的兽头。
“师傅的意思是……”
朱元璋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叫神逆,个孤儿,当年在潞州战场被我捡到,那时他才十岁,就能单手举起石碾子。”
“我请了军中最好的武师教他,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异类,寻常武艺不学,偏要练最为狠厉凶戾的‘灭世枪’,十五岁就练出了战神罡气晋升战神,二十岁便到了巅峰战神的层次!”
张角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
“那……那神逆师兄现在何处?”
朱元璋顿时欣喜若狂,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他的心跳猛地加速,手里的玉佩差点掉在地上。
“在‘锁龙山’上。”
张角指了指茅屋后面的一片连绵山脉当中一座最高的山峰。
“神逆这孩子,性子烈得像刚出炉的烙铁。”
“当年十二常侍借着‘教规重整’的由头,要收编黄巾力士归他们直辖,神逆在总坛议事时当场掀了案几,一拳就把供在殿中的青铜鼎砸出个窟窿,那鼎可是重达三千斤呢。”
说着他悠悠叹了口气,望着茅屋角落那尊落满灰尘的青铜香炉,炉里最后一撮香灰早已凝成硬块,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沧桑。
“我当时要是硬顶着不处置,十二常侍背后的势力就要联合起来分裂太平教,到时候教内人心涣散,别说对抗大乾官军,自己就得先散了摊子。”
“没办法,当时的我只能按教规罚他去锁龙山面壁,这一锁就是数年。”
他用枯瘦的手指敲了敲蒲团边缘,竹篾发出细碎的轻响。
“他临走前瞪着我骂‘道主软弱’,那眼神,跟淬了冰似的,这些年神逆估计心里还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抱着对我当初那么软弱的怨恨呢!”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些微波澜。
朱元璋听得心头一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缺角玉佩,他太清楚这种被现实逼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