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寡妇,但是老郭家可从来都没亏待过她。
这种女人,已经超出了穿金戴银的境界,再上一步,一直走在时代的前沿。
但是你再看她现在的样子。
原本时髦的烫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整的,梳成了一个大辫子。
原本各种时尚的衣裙也没有,换成了本地最常见的花布衫,青纶裤子和黑色的布鞋。
整个人一看,充满了乡土气息。
但是放到她身上,又有着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还有反差感。
诶?反差?
阿清看了唐河他们一眼,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坐在外屋地接着洗衣服。
可是她哪里会用东北的搓衣板啊,搓衣服的时候,差点把洗衣盆给弄翻了。
阿清一边洗衣服,一边向旁边阴沉着脸的齐三丫说:“三丫,我也不图别的,就图立秋人好。
我也不争不抢,你就给我留一点位置,咱仨就像唐河家那样,一块过儿吧!”
齐三丫沉着脸没说话。
杜立秋的拳头握得嘎嘎做响。
阿清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们两口子,姿态极低,低得甚至有点卑微。
这时,唐河的手上一润又一紧,一扭头,就见沈心怡拉住了他的手。
唐河一扭头,就见沈心怡的眼泪就在眼圈里打圈。
唐河有点懵,人家杜立秋家的事儿,你哭什么啊,你跟阿清很熟吗?
沈心怡抽着鼻子小声说:“我干啥她干啥,再说了,我都没跟你和秀儿一被窝,她,她这不是演我吗!”
这里的演,指的是尴尬?嘲讽?大概就是那个意思,还真不太好解释,但是一说出,东北人都懂。
沈心怡的眼泪像珠子一样,从她秀美的脸上滑落,无声地哭着,拉着唐河的手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愤怒地说:“我不管,他们这个事儿,我不同意。
我头回跟你任性一把,你得帮我!”
唐河的脑袋都要炸了,我怎么帮你啊,我是打死阿清,还是踹死杜立秋啊。
自己还没把她怎么样呢,真要是整一个被窝里去,自己还过什么消停的小日子,还不早就炸了啊。
这要是再多几个还了得。
怪不得古代的皇帝死得都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