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复杂至极。
那画面刷新了他对夏禾的认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是震惊、羞愧还是愤怒，整个人僵在那里，脑海一片混乱。
‘她……她竟然能对尸体……’
张灵玉的内心被猛击了一记，五雷轰顶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张之维余光察觉到两个徒弟的表情，暗自观察。
荣山的愤怒自然不过，正是他一贯性格的体现。
可张灵玉的反应，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张灵玉之前下山，在阳五雷没有修炼到大成的情况下，丢了元阳，只能转修阴五雷。
按照张之维对张灵玉的了解，自己这个徒弟，绝对不是心智不坚的人。
寻常的诱惑，不可能把握不住，一定是遇到了特殊的情况。
而且与他互动的那个女子，一定身份不一般，否则他不至于什么都不说。
出于对自己关门弟子状态的担忧，张之维还让其他弟子，调查了一下张灵玉下山时候的情况。
按照八弟子梁富国的汇报，有了些端倪，不过还不能确定。
今天配上这个视频，以及张灵玉的状态，算是让老天师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视频播完，荣山依旧咬牙切齿的盯着韩星，怒声质问：
“你们群英殿到底安的什么心？！先送棺材，又让我们看这种污秽不堪的视频，是挑衅吗？！”
韩星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殿主让我照办，我只是传话的人。”
张之维没有回应荣山的怒气，只是迈步走到那口黑漆棺材前，亲手揭开棺盖。
阳光洒在尸身之上。
那是一张老态的面孔，但面部特征清晰，轮廓分明，尤其那双耳朵，几乎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张之维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思绪：
“怀义……这些年，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叶落归根。”
片刻沉默后，张之维转身看向韩星，轻声道：
“韩小友，多谢你替你家殿主跑这一趟。
回去替我转告他，若有闲暇，龙虎山欢迎他前来登门一叙。
贫道也一直想去群英殿，走走看看。”
韩星抱拳笑道：“我一定如实转达。”
老天师轻轻一摆手，悠然说道：
“今日山中事务繁多，就不多设款待了。请回吧。”
韩星知道些内情，也没打算多留，抱拳说道：“在下告辞。”
群英殿众人离开之后，龙虎山的凉亭周围，一时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