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犹豫,张伟却直接打断道:“爽快!够意思!”
说罢,抱起早就准备好的脸盆和洗漱用品,径直冲向洗手间。
关谷一脸茫然地看向张伟的背影。
悠悠注意到一旁发呆的星阔,好奇地问道:“星阔,你怎么不陪诺澜和羽墨了?按理来说,羽墨高中同学过来,你不是会陪着的吗?”
星阔将手中的饮料放到桌上后,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语气懒洋洋地说:“见过面了,一个爱显摆的,快把一菲快气得自掐人中了。”
“全靠澜澜和墨墨在旁边打圆场,一菲才没动手。我过来避避,不然我怕我忍不住会怼她。”
关谷惊讶得合不拢嘴,“除了曾老师和展博,竟然还有人能把一菲气成这样。”
悠悠认同着点点头,“看来这位高中同学也不是一般人呐。”
星阔嗤笑一声,“要是你们的同学跑来,就在你们面前狠狠显摆,你们估计也得烦她。”
两人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面面相觑,最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接着,三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张伟身上。
关谷和悠悠一边整理行李,一边继续八卦。
“哇塞,张伟居然找了个写过书的女生。”
“是啊,这年头能找个读过书的就不错了。”
一旁窝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的星阔幽幽插话,“再过些年,能找到个正常人的男女朋友都算不错了。”
“不至于吧?”
悠悠满脸狐疑地看向星阔,总觉得他说得太夸张了。
“很至于,到时就是网上互喷了。”
关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惊疑道:“为什么?”
“不知道,种种原因吧,过好自己就行了。不过我感觉,张伟这次的对象挺不错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三人望去,一位白发苍苍却衣着得体的女士站在门口,笑容和蔼。
“你们好,请问,张伟是在这吗?”
三人看到来人是长辈,连忙站起身来,礼貌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关谷指向洗手间的方向,“他在洗澡,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他钱包忘我车上了,我是张律师的委托人。”
说着,路易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张伟的钱包。
星阔上前一步,双手接过钱包,语气谦和,“劳烦您特地跑一趟,您先坐吧,我给您倒杯水。”
关谷和悠悠也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收拾好沙发上的杂物。
路易斯笑着摆了摆手,婉拒道:“你们不用客气,我就是来送个钱包,马上就走。”
悠悠看向笑容慈祥的路易斯,热情地挽留道:“您不坐会吗?张伟可能马上就洗完澡出来了。”
“不用麻烦了,你们就是张伟的朋友吧?我经常听他提起你们。”
星阔神态自若,语气真诚地接话:“是的。张伟也跟我们说起您,说您特别有活力,和蔼可亲,而且外柔内刚,非常坚强。”
这句“外柔内刚”仿佛一下说到了路易斯心坎里,她眼中掠过一丝触动和欣慰。
她不禁想起,自己当年作为大龄产妇,和第一任丈夫历经期盼才迎来女儿简凝,对她自然是百般疼爱。
然而丈夫早逝,她将全部的爱与精力都倾注在了女儿身上。
为了让简凝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感受父爱,她选择了再婚,内心深处也渴望能找到一丝亡夫的影子。
可她的第二段婚姻并不如意,但为了不影响年幼的简凝,她将委屈埋在心里。
直到女儿长大成人、考入大学,在得知母亲多年的牺牲后,简凝坚定地支持她离开了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于是,路易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婚。
原本路易斯觉得,女儿已经长大,自己也可安心养老。
可随着简凝因工作长期定居国外,偌大的房子只剩她一人,难以排遣的孤寂让她萌生了找个老伴的念头。
第三段婚姻始于陪伴的渴望,却终究因性格习惯不合而终止。
而让她意外又感动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