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眶也微微泛红,如同晨露微沾的花瓣。
她低下头,紧咬着下唇,颤抖的手指再次触碰上衣带,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让一个心思纯净、从未涉足男女情事的女孩,在一个男子面前宽衣解带,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窒息。
然而,元歌的恶作剧总是点到为止。
他本就只是想逗逗这个容易害羞的小龙女,看她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模样,觉得格外有趣,自然不会真的留下来看她沐浴。
就在西施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之时,元歌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站起身来。
“好啦好啦,瞧把你吓得!逗你玩的!”
他嬉皮笑脸地笑着,摆了摆手,“我看够了,你自己慢慢洗吧,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他边说边往外走。
“我呢,去准备一下今晚的晚餐,顺便把我珍藏多年的佳酿挖出一坛来!今天可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毕竟我这冷清的‘庞府’,总算添了个活蹦乱跳的小龙了!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爽朗(在西施听来却是恶劣至极)的大笑声,元歌的身影消失在了屏风之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浴室里,只剩下西施一人,面对着热气腾腾的浴桶,兀自脸红心跳,又好气又好笑。
她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确认元歌真的已经离开,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始真正地宽衣解带。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个主人,真是……太可恶了!但似乎……又没有真的那么坏?这种矛盾的感觉,让西施对元歌的认知,又变得模糊了几分。
温热的水流宛如最温柔的抚触,轻柔地包裹着西施那疲惫至极的躯体。
她整个人缓缓沉入巨大的柏木浴桶中,仅将脑袋和那对独特而神秘的龙角探出水面。连日来的风尘仆仆与身心劳顿,仿佛都在这氤氲缭绕的热气中,如春雪遇暖阳般,一点点地融化、消散。
她惬意地舒了口气,那满足的喟叹声悠悠响起。
“哎呀……终于能好好地放松一会儿了,这几天可真是累得够呛啊……”
的确,自从在江南那家表面歌舞升平、实则暗藏污浊的青楼里,被元歌用一块金元宝“买”下之后,她就像一只突然被拽出温暖巢穴的雏鸟,懵懵懂懂、战战兢兢地跟着这个行事古怪、笑容中透着几分欠揍意味的主人,踏上了漫无目的的流浪之旅。
具体过去了多少个日夜,西施已然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住过各式各样的客栈,从简陋得如同野店的栖身之所,到奢华得令人咋舌的酒楼;也走过数不清的道路,领略过江南烟雨的朦胧婉约,也踏足过北地尘土的飞扬粗犷。
这一路上,元歌大多时候都把她当成了一个小苦力。不是让她背着沉重如山的酒坛,便是拎着大包小包、形形色色的“战利品”(那些多半是元歌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金银财宝或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他总是一副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模样,时不时还会对她搞些恶作剧,故意看她出糗、受惊吓,然后自己在一旁乐得前仰后合,那夸张的笑声仿佛能冲破云霄。
但奇怪的是,尽管元歌总是这般捉弄她,这一路上的所有开销——住宿的费用、吃饭的花销,甚至偶尔给她买件新衣裳或是添些小零嘴的钱——却都是元歌毫不犹豫、爽快至极地付账,从未让她为钱财之事发过一丝愁。
想到这里,西施的脑海中不禁清晰地浮现出一幅特别生动的画面。
那是在一家装潢得极为气派、金碧辉煌的高档酒楼里,元歌大手一挥,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随后便大快朵颐起来,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眉飞色舞。
西施则因为内心的拘谨和些许的不安,并没有吃多少。
酒足饭饱之后,元歌惬意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的满足与惬意。
然而,当店小二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过来结账时,元歌却突然脸色一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然后猛地一把将躲在身后的西施推了出来,对着店小二嬉皮笑脸地说道。
“哎呀,小哥,真不好意思啊,今儿个出门太急,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