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成群时,让他们互相卷,才是维持忠诚度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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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遥远的翼部落领地,天空之脊。
战争的阴云并未因薯条营的捷报而瞬间消散。
信息的传递需要时间,尤其是在这片被灰雾和古老森林阻隔的土地上。
翼部落的议事大厅——一座由巨大古木掏空、镶嵌着发光苔藓和荧光矿石的宏伟树厅——此刻依旧笼罩在沉重的压抑之中。
昏黄的烛火在镶嵌于木壁上的灯盏中摇曳,将厅内巨大石台上铺展的、描绘着禁忌之地半岛的古老皮质地图映照得光影斑驳。
空气仿佛凝固,弥漫着一种混合着腐殖土气息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族母希瓦娜·月影如同一尊静谧的蓝玉雕像,矗立在石台主位。
她身形比普通翼族女性更为高挑,接近一米八,体态修长而充满力量感。
浅蓝色的皮肤光滑细腻,如同覆盖着一层微光的釉质,上面点缀着如同星尘般的细小银色斑点。
她的面容轮廓清晰而高贵,琥珀色的竖瞳深邃如潭,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忧虑。
一顶由纯净月光石和秘银打造的冠冕戴在她银蓝色的长发上,象征着族母的无上权威。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由发光苔藓纤维和某种坚韧蛛丝编织的长袍,袍角绣着象征天空之母阿蓝尼亚的星月图腾,庄重而威严。
围绕石台而坐的,是翼部落的十二位长老。
他们大多年迈,皮肤上的银光斑点更为密集,眼神中沉淀着岁月的智慧与此刻无法掩饰的焦虑。
他们低声交谈着,声音如同林间穿过的、带着不祥预兆的寒风:
“萨勒姆的‘猎犬’最迟明日黄昏,前锋就会抵达暗夜丘陵的哨卡,”
一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深刻皱纹的长老声音沙哑,手指颤抖地指向地图上代表暗夜丘陵的标记。
“萨萨将军她只有五百人,五百人啊!如何抵挡一万嗜血的豺狼?”
“另外管理者陛下只派来了百名援军。”
另一位较为年轻、但眼神锐利如鹰的长老紧锁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
“这无异于杯水车薪!管理者大人是否已经放弃了我们?”
这句话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重。
“迁徙吧,族母!”
“趁着萨萨为我们争取的时间,放弃天空之脊!带领族人深入‘叹息回廊’!那里地形复杂,迷雾更浓,萨勒姆的爪牙难以深入。
就算失去现在的家园,失去圣树……也好过让整个族群,被那些信奉邪神的野兽……彻底灭绝。”
希瓦娜沉默着。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家园”的区域,扫过象征圣树的徽记,最后落在长老们写满焦虑和绝望的脸上。
作为族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局势的严峻。
五百对一万,在萨勒姆王国那些身披骨甲、手持锯齿利刃的狂战士面前,翼族战士的敏捷和潜行优势,在正面战场上将被极大削弱。
或许,管理者大人确实有他的考量,但翼部落的命运,终究要由自己来承担。
她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树脂微光和古老木质气息的空气,此刻却沉重得如同铅块。
她必须做出决断,为了翼一族的未来。
就在这时。
“族母大人!族母大人!”
一声尖锐而激动到变形的呼喊,如同惊雷般撕裂了议事厅的沉寂。
一名年轻的翼族信使,浑身沾满泥泞和草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树厅。
他胸口剧烈起伏,肺部如同风箱般拉扯,显然是以极限速度长途奔袭而来。
他冲到石台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混合着极致的疲惫与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
“捷报!前前线大捷!”
信使的声音嘶哑,却如同洪钟般在死寂的大厅中炸响。
希瓦娜的心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