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屏幕上刚刚到账的巨额数字狂笑不止。
“哈哈哈!这李大小姐是真他妈傻啊!咱哥俩就随口编了句人跑了,她居然吓得屁滚尿流,真把尾款打过来了!”黄毛混混拍着大腿,唾沫横飞,手指飞快地删掉手机里那几段伪造的所谓“通话录音”,“还想让咱们替她背绑架石家少爷心肝宝贝的黑锅?呸!石家是她能惹的?我看她脑子是被驴踢了!”
另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混混,贪婪地数着屏幕上那一长串零,眼里闪烁着赌徒般的疯狂:“管她傻不傻,有钱赚就是大爷!这种被宠坏的大小姐,没经过风浪,几句狠话就能吓得尿裤子。”他熟练地将钱转入一个层层加密的匿名海外账户,“赶紧收拾东西,连夜换地方!钱到手了,谁他妈还管她林晓晓是死是活?让石家和那疯女人自己玩去吧!”
窗外刺眼的阳光照进这肮脏的屋子,映着两张写满贪婪与得意的丑陋嘴脸。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打算真去招惹石家,不过是精准地捕捉到了李舒然因恐惧而丧失的理智,演了一出拙劣的戏码,便轻松骗得盆满钵满。而此刻,毫不知情的李舒然仍在她那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气急败坏,浑然不知自己已沦为混混们茶余饭后最精彩的“冤大头”笑料。这场她自以为精心策划的致命阴谋,最终只化作了街头混混唾沫星子里的一个荒诞故事。
湘江畔,晚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拂过。墨北与妻子林晓晓刚结束一场重要的跨国合作洽谈,坐在临江的雅致茶歇区,等待着助理取回签署的文件。
“这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去医院看看那位同名的小姑娘吧。”墨北的妻子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清茶,想起医院里那个昏迷不醒、也叫林晓晓的女孩,语气里带着一丝天然的关切。墨北颔首:“也好,正好让医院安排一次更全面的检查,确保没有其他隐患。”
与此同时,石家老宅的书房内,灯火通明。石景明失神地坐在书桌前,面前摊满了印着林晓晓照片的寻人启事,仿佛要将那笑靥刻进骨髓。
自从爷爷石盛辉松口,让他重掌石家部分核心产业,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倾尽所有资源与人脉,编织一张巨网,只为搜寻那个消失的身影。监控最后捕捉到那辆银色面包车的踪迹,消失在湘南地界的茫茫山野中。他已先后派出三支精锐小队深入排查,却始终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是助理发来的最新线索:“石少,湘南山区有零星农户反映,近期似乎见过一个样貌特征相似的女孩,但描述非常模糊,无法确认。”
石景明猛地从椅子上弹起,眼中爆发出近乎偏执的光芒,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备车!立刻去湘南!”窗外的清冷月光落在他紧绷如弦的侧脸上,那布满红血丝的眼底,燃烧着不顾一切的决心——纵使踏遍千山万水,掘地三尺,他也一定要把他的晓晓找回来。
无人知晓,湘江两岸吹拂的风,正悄然牵引着两条看似平行的命运之线。一场因惊心绑架而起的绝望寻觅,与一段因同名之缘而生的善意守护,即将在这奇妙的巧合中,迎来宿命般的交汇。
石景明带着搜救队在湘南的崇山峻岭间昼夜不停地搜寻了整整三天三夜。他们踏遍了农户提到的每一个偏僻村落,询问了每一个可能的路人,翻遍了每一处可能藏匿的角落。山路崎岖泥泞,队员们早已疲惫不堪,满身尘土。石景明自己更是双眼赤红如血,嘴唇干裂,回到颠簸的越野车里时,握着方向盘的手因长时间的紧张和疲惫而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助理递来一瓶水和干粮,声音沙哑地劝道:“石少,您这样熬下去身体撑不住的。要不……我们先撤回市区休整一天?这边留一组人继续摸排?”石景明沉默地摇头,目光死死锁着车窗外连绵起伏、仿佛永无尽头的墨绿色山峦,